兩天後
花哨從一陣酸痛中醒來,尤其是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無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脖子,摸到的卻是一圈紗布。
她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
她毀了鯊魚執法者的白皮書,放出了上百名囚困任務者,趁亂讓屠佐把她帶走了。
之後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花哨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很熟悉的房間裡,仔細一看,竟然是在小姨家的客房裡。
“醒了?”血月特殊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喑啞低沉。
花哨轉頭就看到他無聲無息的站在門口,麵容隱匿在帽子下,像是遠古的神秘巫師。
花哨看著他沒說話。
在看到血月的那一刻,她就把昏迷後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應該是屠佐把她帶到這來尋求幫助,血月出手救了她。
至於怎麼救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過程肯定不簡單。
畢竟蛹線隻有編輯有權限解除,血月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打破書城的規則。
那隻能說明,血月是去找了鯊魚。
但對於這個推測,花哨九成九的不敢相信。
她毀了鯊魚執法者的白皮書,放出那麼多囚禁的執法者,再加上殺了戴梅的仇,算是把鯊魚得罪了個底朝天。
鯊魚肯放過這個置她於死地的機會?
血月對怎麼救她對過程隻字不提,隻是意味深長的說:
“兩個人情。”
“謝謝。”花哨說。
這兩個字很少從她嘴裡蹦出來,如果說了,那就是真心誠意。
不管怎麼樣,這次能有驚無險的活下來,靠得還是他。
血月竟然輕輕笑了下,說:
“你比你小姨懂什麼叫做知恩圖報。”
花哨連忙打住他:
“彆,這麼高尚的詞彆往我頭上扣,我怕折壽。”
她並不想報這個恩,也沒能力報,起碼目前是這樣。
血月像是聽到多麼好笑的事,說:
“你還有怕的?”
“你連執法者的白皮書都敢毀,還怕折壽?怕死?”
花哨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他這話雖然是帶著反問的笑意說道,但卻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反而有些許慍怒,似是譏諷她膽大妄為。
“什麼意思?”她警覺的問道。
毀執法者的白皮書很嚴重嗎?
她已經把鯊魚得罪透了,還能怎麼樣?
不過是讓鯊魚更恨她了。
血月沒回答她,周身升騰起一陣黑霧,轉眼消失在原地。
一直在房間外的秦嫣確定血月已經離開,轉身進房間,第一句話就問:
“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花哨問:“因為毀了白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