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這幾天,一到晚上,沙窪山就燈火通明,宴會歌舞不斷,路過的遊客無一例外會被吸引過來。
艾蕾騎在馬上,與陌生的男子擁(河蟹)wen。
男子似乎十分著迷她,幾乎要拜倒在她絕色的容顏和妖嬈的身段下。
還有很多陌生的男男女女,穿著整齊的馬術裝,卻猶如在夜場裡一般放肆。
花哨坐在馬術場外的觀台上,點著一根香煙,夾在細長白皙的指間,
還時不時抿一下手邊的紅酒,麵不改色的看著場內瘋狂奢靡的一幕幕。
坐在她旁邊的碧姬顯然是沒見過這種場麵,全程呆若木雞。
有錢人真會玩。
這時又有陌生男人來搭訕,這已經是第24個了。
從她們坐在這裡開始,就有無數雄性生物前仆後繼,但被後花哨冷著臉無視了。
但這次這個很有毅力,不停的纏著她們,話也多到令人厭煩。
顯然他是身後的那群朋友推出來的。
大概是喝了點酒,上頭,打賭他能泡到她們其中的一個。
花哨彈了彈煙灰,讓男人走近一些。
男人眼睛一亮,走到她跟前,正要說話,突然見她抬手將煙頭碾在他昂貴的西裝褲上!
布料頓時被燙了一個大洞,甚至還能看到內褲的一點邊。
男人心疼的大怒,正要發作,又見她從包裡掏出一遝錢。
整整一遝,起碼有五十張。
男人瞬間愣在當場,不明所以。
花哨又掏出一遝,又一遝,堆了半張桌子。
“把他們的褲子都燙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花哨惡劣的指了指他身後的一群狐朋狗友。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群穿得人模狗樣的紳士,一個個狼狽不堪,神情氣憤,
但又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活像一群紅臉憤怒的狒狒。
花哨終於在這幾天露出唯一的一絲笑容,但很快就又淡了下去。
錢是個好東西,能讓人當孫子,也能讓人賣兒子,何況是朋友。
她不缺錢,不過是無聊,無聊透頂。
碧姬看著她慢慢消失的笑容,忽然有些理解她。
伊麗莎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吸血鬼,不像她和艾蕾,隻有一百多年,對這個世界尚且還有些許新鮮感。
她的容顏雖然還是年輕的少女,但心早已老去。
花哨重新點了根煙。
這時,她沒由來的背後升起寒意,感覺背後的沙窪山上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
花哨轉頭過去,卻隻能看見夜色下漆黑寧靜的大山。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保險起見,她將還在馬上醉生夢死的艾蕾扯下來,包馬場的押金都沒要,就連夜趕回了藍佩。
她們走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之中。
他有麵容冷峻,一頭古金色的卷發,穿著玄色的鬥篷,胸前衣襟上有一個奇怪的菱形標誌,上麵似乎印著三滴血。
他淩厲的眼眸掃過馬場奢靡混亂的場麵,目光最後落在花哨坐過的那個位置。
他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嗅到裡麵有鮮血的氣味。
他皺了皺眉。
這裡麵的鮮血不似普通人類的鮮血,對吸血鬼有著致命的誘惑。
尤其對低等的吸血鬼來說,幾乎無法不能抗拒。
這血又是哪來的?
這三個血族是什麼人?
他不過是路過此地,聞到有同類氣息,還沒來得及查看是否是他黑名單上的吸血鬼,對方三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