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告訴你,你去稟告你們喬伊斯閣下,說不定還能立個功。”
小執事抬起頭,有些警惕的看向她:
“什麼事情?我告訴你,你彆想耍花樣,今天晚上閣下就會命令火化你!”
花哨輕笑一聲說: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耍什麼花樣?”
她全身上下處了一張嘴還能說話外,其他地方都布滿了無法愈合的傷痕,每一寸皮膚都在流著汩汩鮮血。
小執事見她這幅狼狽樣,心想也是,就走進聽她要說什麼。
花哨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
“你們是不是沒找到‘贓款’?那地方隻有我帶著去才能找到,不然誰也不知道在哪。”
小執事麵色一變:“你之前怎麼不說?!”
他們不是沒去找過碧姬說的那個廢棄修理廠,但沒有任何發現。
花哨說:“我這不是要死了嗎?想通了,死了也帶不走。你去叫喬伊斯過來跟我談。”
半個小時候後,喬伊斯眉目森嚴的大步跨上祭壇,後背的披風隨風作響。
此時花哨的血已經快要流儘了。
本來絕色的容顏猶如遲暮的老人,皮膚乾癟鬆弛,五官早已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
“在哪?”喬伊斯緊緊盯著她。
花哨說:“我說了,那個地方隻有我帶著過去,你們才能找到。”
喬伊斯眸色一寒,冷聲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能逃?”
花哨笑笑,說道:
“逃?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就算我是全盛時期,也打不過您,更何況是現在不止您一個大執事,我又是這幅老太太樣。”
“我就是想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找個人去派恩以前的公寓,從我衣櫃裡拿一條香芋紫色的禮裙,把它跟我一起燒了。”
“你答應,我就帶你去找那間廢棄的修理廠,裡麵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歸你。”
“一個條件,換幾輩子的榮華富貴,不虧吧?你說呢,喬伊斯閣下?”
吸血鬼也是人。
隻要是人都會對金錢有需求。
就算是喬伊斯不需要,他將這筆巨大的贓款上交,也能讓他在血族立一個大功,往上再爬幾個職位都不是問題。
喬伊斯皺眉:“禮裙?”
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條件。
這不禁又讓他心生懷疑。
花哨說垂下眼:
“派恩送我的,他說過,我考上七像公學後會有舞會,他要來參加。”
喬伊斯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揮手讓人把她從十字架上放下來。
但安全起見,還是用銀鎖鏈將她捆得嚴嚴實實。
這女人相當狡猾,不然也不會讓他抓了三百多年。
“之後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其他時候都閉嘴。”喬伊斯提前警告道。
花哨說:“當然,都聽您的,喬伊斯閣下。”
夜幕降臨,一行人來到這片叢林密布的荒地。
一直走到最深處,眾人才看見隱藏在灌木下的入口——兩塊石板門。
花哨被左右兩個執事架著,隻能嘴上說:
“先推左邊的,來回推兩次,必須按這個步驟。”
幾人以為有陷阱,頓時神經緊繃起來,按部就班的照著花哨所說的做。
等所有人都進去後,花哨又說:
“彆動!去兩個人再把門關好!還是按照原來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