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棋也停下上藥的手,嚴肅的看著他。
這可是件大事。
怪不得駱淮哥不讓伶伶去喊人,這是怕他爹發現。
駱淮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花哨說:“不是也差不多,借了多少錢?”
駱淮說:“也沒多少,就四千。”
花哨壓根不信他的鬼話:
“這話你最多騙騙駱棋,四千應該是你最初借的,現在利滾利,滾到四萬都有可能,不然人家不至於因為四千本金就把你賭廁所一頓爆捶。”
又被cue(點名)到的駱棋:“......”
他怎麼有一種周伶伶在把他當弟弟看的錯覺。
他看起來很傻嗎?
駱淮插科打諢道:
“伶伶妹妹,之前也沒見你這麼凶哇,我救過你一次呢,你忘了?這次咱倆算扯平了吧?”
花哨一愣,仔細看了看他,他被打腫的五官依稀和她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
哦,原來是之前第一個找到周伶伶割腕自殺的那個遠親。
花哨見他實在不願意開口說,也就不逼他了。
男孩子的自尊心。
他是真的不想在弟弟妹妹麵前露醜。
花哨報了一串數字。
駱淮沒反應過來:“什麼?”
花哨:“我手機號,再出這樣的事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收屍。”
駱淮愣了一瞬,隨即大笑。
他摟著駱棋哥倆好的說:
“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伶伶妹妹這麼有趣,那我說什麼也要去周局長家混個臉熟啊。”
駱棋黑著臉推開他。
他之前就沒覺得周伶伶有趣。
隻覺得她沒教養,不懂禮貌,愛哭,愛給家裡人添麻煩。
還有,學習很差。
嗯,再加上今天的,很能打。
駱淮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穿得還挺潮的,頭發還是做過發型的,雖然現在一團糟。
他轉頭問花哨:“想吃冰淇淋嗎?我請你,隨便挑。”
他指向燒烤攤前的小賣部。
花哨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正好有點熱,也不跟他客氣,隨手拿了一根巧樂茲。
她還給駱棋也拿了一根,說:
“我請你,駱淮哥掏錢。”
駱淮又忍不住笑,爽快的付了幾塊錢。
付完錢他就走了。
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回去麵對一大幫家長,隻能回家躺著。
花哨和駱棋一人一根雪糕舔著,回去時飯局還沒結束。
周爸爸被人圍在中間敬酒,場內鬨哄哄的一片。
男人們高談闊論國家大事,神情激昂,
女人們不是聊丈夫,就是比小孩。
果然花哨路過她們時,就不知道被哪個七大姑八大姨攔住,問她這次月考考了多少名。
花哨仔細辨認了一下,實在不知道她是哪個親戚。
乾脆就不叫了。
她說:“成績還沒下來。”
雖然她作弊,所有成績取消,但這也確實是實話。
韓新月在旁邊冷笑一聲:“你這是不好意思說,找的借口吧。”
她說的很小聲,但周圍幾個離得近的,包括花哨都聽到了。
花哨把最後一口巧樂茲吃完,直接把雪糕棒扔到她臉上,說:
“你煩不煩?找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