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秀娟看譚子惠哭的太慘,隻能轉而問花哨具體怎麼回事。
花哨很客觀,不帶一點私人感情的將事情從‘早晨的數學卷子’說了一遍。
譚爸越聽臉色越不好看,問譚子惠是不是這樣。
譚子惠抽噎著說:
“再怎麼樣,她也不能打人啊,看一下卷子又不會怎麼樣,她藏著掖著,誰知道——”
譚爸見她還犟嘴,又想打她,被周爸爸攔住說:
“譚先生這裡是學校,你要教訓孩子就回家教訓。”
然後又轉頭對班主任閆秀娟說:
“閆老師,我是放心三中的風氣才把女兒放在交給你們的,但今天我真的挺失望的。”
這女孩顯然是想給伶伶難堪。
才多大的孩子,就這麼多心眼。
他的伶伶還這麼單純,哪裡見過,肯定委屈氣急了才打人的。
還好伶伶給他打電話了,不然還不讓人給欺負死。
閆秀娟心中咯噔一下:“周局長...”
周容修說:
“希望閆老師好好處理這件事,以後也不要發生這類事情了,保持好三中風氣,彆讓甄校長難做。”
他話音剛落,甄校長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周爸爸連忙致歉握手。
譚子惠臉都白了。
她真的沒想到事情能鬨這麼大,一向不怎麼露麵的甄校長都出麵了。
她爸也立馬變得點頭哈腰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自己與周伶伶之間的差距,是她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的。
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能有個好爸爸?
為什麼她沒有?
她的爸爸總是打她,成績下降打,頂嘴打,隨便一點小錯也打。
譚子惠又看向周伶伶的方向。
見周局長正攬著她的肩膀,跟校長先生說著什麼。
他身形挺拔,語氣神態從容,儼然一副大領導的樣子。
校長先生隻能一個勁的說是是是。
當天下午這件事就解決的。
譚子惠被調到五班去了。
整個初三一共有五個班,一班就是俗稱的火箭班,裡麵的學生都是年紀前二十的尖子生。
其他四個班依次往下。
五班成績最差,師資力量也最薄弱。
並且還給了譚子惠停課三天的處分。
不過這些跟勸退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
花哨也沒有想把她往死裡逼。
但被調去五班,足夠讓她臉上難堪一百倍。
指不準有多少人背後笑話她。
讓她也嘗嘗被人私下裡當茶餘飯後談資的滋味。
花哨就是想拿她殺雞儆猴一下。
這個學校看不慣她的人肯定不少,打個預防針,給自己以後的學習生活打下一片安靜和諧的天地。
解決完這件事後,周爸爸就得回去了。
他是丟下一圈開會的下屬跑來給花哨撐腰的。
本來他想著直接把女兒帶回家休息,反正一下午的課都過去了。
花哨搖頭,推他趕緊去上班。
數學課還沒有錯過,她得好好聽。
花哨回到教室時剛好是課間,前排的譚子惠正抹著眼淚收拾書包回家。
她周圍圍了一圈小姐妹,見到花哨進來,敢怒不敢言。
現在全班都知道,周伶伶不能得罪,校長都得低她爸爸一個頭。
花哨坐到位置上,同桌就把她的數學卷子小心翼翼的推到她跟前,然後迅速低頭不敢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