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裡條件也不差,他父親企業的小高層,母親跟著大姑跑紅酒生意,收入很可觀。
想買什麼家裡也緊著買,乾嘛還去貸款透支消費?
花哨不理解的抱著兩盒紅酒上了樓。
朽紅不知道又跑哪裡玩去了,家裡空蕩蕩的。
等花哨寫完作業,點了外賣吃完,差不多十點多聽到周爸爸開門的聲音。
周榮修看到餐桌下的兩盒紅酒,邊換鞋邊說:
“你大姑送酒來了?”
他話音未落,朽紅也回來了,又玩得一身泥巴。
花哨應了周爸爸一聲,嫌棄的把它丟進浴室。
等她給朽紅洗完澡出來,周爸爸已經把其中一盒紅酒打開了,倒了一小杯。
花哨也倒了一杯給自己。
大姑每次進新貨都會給幾個關係好的親人送幾瓶。
他們家陽台都堆了一排酒瓶了。
她也算半個行家,有好酒當然要嘗一嘗。
周爸爸見狀笑道:“你會喝嗎?”
花哨當然要謙虛:“一般般。”
周爸爸笑得不行,跟她碰了一杯。
花哨抿了一口在嘴裡,過了一會兒,臉色微變。
這味道有點不對勁。
雖然很醇香,但她總覺得跟她喝過類似的紅酒有些出入。
花哨這輩子喝過不少好酒,辨認真假酒有自己的一套技巧。
她又多嘗了兩口,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這紅酒是假的。
大姑被騙了。
花哨放下杯子,很嚴肅的問周爸爸:
“爸,你知道大姑進了多少這種酒嗎?”
周爸爸對姐姐家的生意還是有所了解的,於是說道:
“不多,隻有六百盒,試試水看看市場,你問這個做什麼?”
花哨糾結了一下,還是問道:
“進價多少錢?”
周爸爸說:
“一共一五十多萬,算是她最近淘到的好貨,性價比非常高。”
“如果能拉到代理,對酒行的發展也很不錯。”
花哨在心裡吐槽道:
兩千多一瓶,性價比高個屁,原料都是假的。
大姑要是跟這家酒商簽了合同,大量進貨,一定會虧個底朝天。
保險起見,花哨繼續問道:
“那大姑有找專業的鑒酒師驗過貨嗎?”
周爸爸察覺到不對,疑惑的看向她:
“有找過,沒什麼問題,怎麼了伶伶?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沒事的。”
花哨說:
“這酒是假的,對方造假能力很厲害,不知道用的什麼化學品,能造出陳釀多年的酒香來。”
“但入口留在舌尖上的味道不會騙人,有點輕微的刺痛感,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
周爸爸一唬。
女兒這麼一說跟真的一樣。
這可不是小事。
要真是假酒,不光是姐姐家要虧損一大筆,
作為藥監局的一把手,讓假酒流進市場,他自己也難逃其咎。
但讓他去相信自己僅僅15歲大的女兒,他還是要仔細斟酌考慮一下。
畢竟他自己沒喝出來有什麼問題。
這時,朽紅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
它先是跳到桌子上抱著高腳杯聞了聞,
然而,下一秒,它竟然一頭紮進杯子裡喝了個精光。
周爸爸嚇了一跳,趕緊把它從杯子裡撈出來。
這還是個幼崽,哪能喝酒啊。
萬一真是假酒,喝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