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當然不會為了幾個小弟付贖金,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老實交代就做掉你。
這慫包果然一五一十全招了。
這人叫陳陽旭,車上另外兩人是他兄弟,他們確實都是青城三清區便利店送貨的工人。
但不是正兒八經的工人,跟社會人士沾點邊。
貨沒送過多少,也沒賺過多少正經錢。
基本生活全靠灰色收入,就是那種非法打手,
哪裡要打架,教訓某個人,就會請他們過去幫忙。
一個多月前,他們接到一個特殊的活,是以前認識的一個酒商老板給他們介紹的,
說是想讓他們綁一個小姑娘,當成貨送到某個地方,事成之後給他們一百萬。
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三人當時眼睛都綠了,當即就接了。
想著拿到錢他們就逃去外省。
反正他們在青城也沒有家室,連打工用的身份證都是假的。
有錢去哪都好過。
花哨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問:
“小姑娘?”
陳陽旭說:
“本來開始是要抓那個小姑娘,但她上下學都有人接送,我們根本找不到機會。後來老板就說抓那個男孩了。”
“你們老板是誰,說清楚!”
陳陽旭感覺到她壓製的火氣,又結巴起來:
“就、就前一陣上報紙賣假酒的那個...”
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綁那兩個小孩。
隻知道能拿錢,其他的事情他們不參合。
花哨聽到到這裡才知道是自己連累駱棋了。
幕後綁匪是被周爸爸搗毀的那個假酒窩點中逃跑的兩個人!
這起綁架案根本就是是衝著周爸爸來的。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綁架案,而是單純的報複謀殺!
目的就是抓了周伶伶,弄死她,讓周局長痛不欲生。
但誰知周爸爸每天親自接送她上下學,沒有給綁匪一點可乘之機。
後來兩家人就去旅遊了,
綁匪大概是覺得兩家關係這麼好,綁誰家小孩都一樣。
剛好駱棋家更有錢一些,還能要一筆不菲的贖金,就把他綁了。
都是酒商,綁匪當然知道駱棋家乾什麼的,身價如何。
再加上駱棋天天在外麵跑單送貨,不要太好抓。
花哨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心顫,狠狠的踹了陳陽旭一腳,讓他滾去駕駛座:
“開車!給我帶路!彆跟我說你不知道你們老板在哪,敢開錯一個路口我就要你一根手指頭!”
綁匪就不是衝著錢去了,駱棋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陳陽旭屁都不敢放一個,一腳油門開上公路。
花哨怎麼也壓不下去那股怒氣,握著刀柄的手都在顫抖。
伊麗莎的血脈太容易讓她動殺心了,尤其看著副駕駛座上一地的鮮血,
她隱藏在黑夜裡嗜血的尖牙露著最駭人的凶光,悚然萬狀。
這時,對麵迎來一輛打著車燈的小轎車,將車內的照得宛如白晝,
陳陽旭倏然在後視鏡內看到了那女孩的長相——
他驚叫一聲,手一抖,方向盤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直接撞上高速路公路的護欄上!
花哨反應迅速的跳窗出去,麵包車卡在護欄之間搖搖欲墜。
這段高速公路是環形的,下方也是高速公路,起碼二十多米高。
陳陽旭半開著車門僵在那半點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小動作掉下去車毀人亡。
“救救我——”他顫抖的朝花哨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