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起飛,落地。
但一直到晚上的十一點多,他們才真正抵達如懷莊。
下了飛機,又轉了高鐵,之後坐了兩個小時大巴,
太晚了,沒車了,緊接著又徒步走了半個小時才到。
到後來周爺爺和周奶奶都是兩個女婿兒子輪流背的。
周爸爸本來想抱著閨女走一段的,但見她臉不紅氣不出,還伸出一隻手扶著快要口吐白沫的駱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二爺爺家住的是自己家蓋的房子。
農村地多,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人家都蓋了小二樓,還帶個小院子,從外麵看頗有一番田園氣息。
除了花哨,駱棋,駱淮,韓新月三個進屋就挺不住了,倒在大炕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尤其是韓新月,城市女孩細皮嫩肉的,又愛美,穿的少。
她從來沒來過北方,這下直接凍傷了,地都下不了。
二奶奶給她端來熱水,她剛把腳放進去就慘叫一聲,大哭起來。
大家一頓手忙腳亂。
駱淮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沒凍傷,但也發起了高燒,燒得都開始說胡話了,當晚就送村衛生所輸液了。
駱棋還算好的,就是太累了,倒頭就睡。
這一大家子折騰到淩晨四五點才勉強合眼。
花哨睡意全無。
因為房間有限,她和韓新月睡一間。
韓新月睡著了也無意識的哼唧,凍傷的地方又疼又養,不停的翻身。
花哨爬起來,帶著煙盒打火機上了房頂。
迎著寒風,一根煙燃儘,煩躁的心情才緩解了不少。
由於不想回房間,她就乾脆激活血脈,不懼寒冷的在房頂待了一晚上。
黎明下來的時候,院子裡土狗還對她狂吠。
花哨對它露出尖牙,土狗立馬哼唧著耷下耳朵縮了回去。
“伶伶這麼早啊?”
花哨聽到二奶奶的聲音,恢複成人類少女,轉頭露出一個無害又乖巧的笑容:
“嗯,出來轉轉。”
二奶奶忍不住誇她的身體好,又漂亮,一看就好生養,以後一定能嫁個好丈夫。
她說話帶了點口音。
花哨勉強能聽懂,但也隻是根據關鍵詞猜了個大概意思。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花哨看了一眼,是陸景打來的,走到院子的一角接通。
“你不在青城?”
花哨說:“跟我爸回老家了,什麼事情?”
陸景揉了揉太陽穴說:
“還是比賽的事情,2月12號開始,2月前停止報名,第一名的獎金已經提高到300萬美金了,你真不考慮一下?”
“以你的水平,吊打那些小朋友,沒問題。”
花哨聽到300萬美金,眼皮都跟著跳了下。
她沉默了半分鐘,說道:
“2月之前給你答案,我想想辦法。”
兩千多萬......
太他媽讓人心動了。
就算是不花,堆在那看著,她也覺得幸福。
但問題是她現在是勞改人員,沒有人生自由,走哪都得給監獄長老爹報備。
她太難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周圍就熱鬨起來。
村裡人都起的早,還有隔著一大跳路撕破喉嚨說話聊天的中年大媽。
動物也起的早,雞鳴狗吠的,響徹整個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