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肯定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的,如果有你一個成年人帶著,他肯定放心。”
“而且他絕不可能跟著我,作為爺爺唯一的兒子,他怎麼著也得在這兒把年過完。”
駱淮聽得長大了嘴:“你把你老子算計成這樣,他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花哨說:“他不會知道的。”
駱淮捂著臉:“所以你到底要乾什麼?”
花哨:
“出國,具體乾什麼你就彆問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去,不然我爸給你打電話,要我接,就露餡了。”
“到時候我會跟我爸說,我去你家住,你再找個借口跟你媽說,帶我出去玩。”
“最後就是我的手機,回青城就砸了它,就說壞了,再買一部。”
駱淮聽得瞠目結舌,驚悚萬狀道:
“臥槽啊,你這一步步早算計好了!你是不是在機場就他媽盯上我了!”
花哨說:“沒有,衛生所才盯上的。”
駱淮崩潰:“有區彆嗎??”
......
花哨二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回到家,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把二爺爺和奶奶兩個老人哄得眉開眼笑。
周爸爸提了一整天的心,總算也放了下來,眉頭也舒展了,跟著大家一起自豪的笑。
坐在炕上的韓新月聽著這些誇獎的話,心裡不舒服極了。
不就是幾件補品嗎,值幾個錢,一群沒見過世麵的窮酸親戚。
駱棋湊到花哨跟前,委屈道:
“你帶駱淮哥都不帶我。”
花哨翻了他一眼:
“你早上睡的跟死了一樣,二爺爺在院子裡殺豬,鬨得雞飛狗跳的你都沒醒,我一個人類能叫醒你?”
駱棋更委屈了。
晚上,花哨吃完飯突然發起低燒來,還吐的一塌糊塗,檢查說是水土不服。
誰知,緊接著駱棋也跟著上吐下瀉。
要不是駱淮親口否認沒有拉他入夥,花哨都要以為他和駱淮串通一氣了。
事實證明,駱棋確實是水土不服,而且情況很嚴重。
他還對這邊的什麼調料過敏,全身起紅疹。
養了兩天,衛生所的護士建議還是送回去吧,水土不服這真治不了,都是個人體質問題。
周爸爸和大姑心力交瘁兩天,最後還是讓自告奮勇的駱淮帶著弟弟妹妹先回去。
韓新月一聽,不願意了,也要跟著回去。
她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鄉下待。
二爺爺和二奶奶聽了她的話,很尷尬,也很內疚。
他們這土房子確實比不了城裡,委屈這幾個孩子了。
周爺爺瞪了韓新月一眼。
這孩子!話說的讓二爺爺一家心裡不難受嗎。
韓新月被這一眼瞪得委屈直竄心頭。
但也不敢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發作,隻能撲倒床頭哭去了。
憑什麼啊,其他同輩都回去了,她就必須留下來。
她也凍傷了好不好,到現在還不能下床走路!
那周伶伶之前壯得跟牛一樣,說倒就倒,
說不定本就不嚴重,她為了回去,刻意裝成這樣的!
三人回去的當天,如懷莊突然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