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是一家海景酒店,從房間的窗戶能看到翻湧的浪花,和不遠處零零星星的小島。
四人在餐廳用晚餐,期間陸景將三張工作證一樣的掛牌遞過來,說道:
“這是明天的入場牌,進場你們都把口罩戴上,彆讓人記住你們的樣貌,尤其伶伶。”
他很嚴肅的看向花哨。
這裡不比國內,尤其是在這種非法比賽中,法律形同虛設。
說不準就有人惦記上她的樣貌,惹上一堆麻煩。
花哨點頭,轉頭對駱棋說:
“明天你留在酒店,彆跟著去。”
駱棋早就在今天的談話中,嗅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氣息,連忙點頭:
“我就在房間裡刷卷子,你...要注意安全。”
花哨很滿意:“嗯,聽話,等比賽完給你買滑板和鞋。”
駱棋:“......”怎麼聽起來像是獎勵乖巧的幼兒園小朋友?
用晚餐,四人正欲回房間休息時,花哨忽然注意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一個泰國男人帶著一個身材短小,卻結實精壯,虎背狼腰的男孩。
男人手裡提著箭壺,很明顯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男人似乎是認識陸景,還帶著男孩走過來打招呼,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泰語。
陸景也嘰裡咕嚕的回了他一串,兩人友好握手,又互相介紹了一下自己帶來的選手。
這男孩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哨一遍,眼中閃過再明顯不過的輕蔑,還有一絲狠厲。
他抬著下巴,似乎是在等花哨主動跟他打招呼。
花哨心想,我可去你媽的。
然後也站著不動等他先開口。
雙方僵持了片刻,還是兩個大人率先打破尷尬,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各自離開了。
回房間的路上,陸景說道:
“那男孩叫加登,是上一屆‘財狼號’的冠軍,賽場上你若是遇到他千萬要小心,這崽子有傷害對手的前科,把人家小孩一隻眼睛射瞎了。”
駱棋聽到這裡,驚悚道:
“沒有人抓他嗎?故意傷人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他超過十四歲了吧,要負刑事責任的。”
陸景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花哨說道:
“你把他留在酒店是對的。”
駱棋一看就是那種家教良好,單純又耿直的小孩。
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美好的預想。
還是彆帶過去摧毀他的世界觀了。
駱淮雖然有些錯愕,但他也是見識過社會的陰暗麵的,很快理解,同時給了弟弟後腦勺一下,叫他彆說了。
睡前,花哨把弓箭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又上了點弦蠟。
這時,周爸爸打來視頻電話。
花哨趕放下弓箭,把房間裡有泰文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又找了一麵乾淨的牆,通話。
打了大概半個小時,周爸爸全程都在問各種問題,像極了盤問。
他起了疑心。
他還讓花哨攝像頭對準窗外,要看一看主題公園的夜景。
花哨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將攝像頭切換到另一部手機。
這部手機是陸景的一個下屬拿著的,這些天就待在青城的主題公園當替身。
周爸爸看了果然沒再深究。
掛了電話,花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是金錢蒙蔽了她的雙眼,給了她天大的勇氣和膽量。
撈了這一筆,她就金盆洗手,老老實實搞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