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算是徹底安全了。
駱淮瞪著死魚眼,癱在座位上喘著粗氣。
太驚險刺激了。
他過去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花哨蹲下,把一個密碼箱打開,檢查了一下裡麵的鈔票,都是真的。
要是假的,她現在就拎著喬布斯下飛機回去。
讓她白跑一趟,一分錢不拿,不可能的。
她從來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陸景拎了下西裝褲,和她一起半蹲在地上檢查核對鈔票真偽和數額。
一遝遝美金齊刷刷的摞著,在密碼箱裡仿佛散發著熏死人的銅臭味。
駱棋哪裡還記得他的寒假作業,瞪著這些錢,聲調都變了:
“是真的嗎?真錢?真美金?哪裡來的?怎麼這麼多?你們搶銀行去了?”
“剛剛那些事泰國警察?我的天啊——”
喊到後麵,他竟然哭了!
不是激動哭的,是嚇哭的。
他抱著椅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你們還回去好不好,不要做這種事,再缺錢也不能搶銀行,你們可以去工作,努力工作,我媽說了,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就不要要求太多的物質,錢夠花就行,不夠就控製一下,不要超前消費,更不要把錢看得太重,你們...唔!”
駱淮麵無表情的捂住他的嘴:“你安靜一下,求你了,現在大家都需要冷靜。”
花哨像是聽不到一般,問陸景:
“身份保密方麵沒問題吧。”
陸景和核對完的密碼箱合上,說道:
“沒問題,他們不知道你是誰,隻要回國,他們就不敢追過來,放心吧。”
花哨徹底放下心了。
兩人分好‘贓款’,抬頭看了眼對方,忽然笑起來。
不得不說,這次合作還是非常愉快的。
雖然過程曲折了些,但該拿的錢一分不少。
陸景靠在作為上,長歎一口,玩笑道:
“你要是沒有靠山,我就追你了,真可惜。”
遇到一個在價值觀方麵和他有點像的女孩,實屬難得。
他們都是那種不管在哪個世界,都要有錢傍身,享受物質生活的人。
但陸景有個原則,絕對不跟有靠山的女任務者糾纏不清。
花哨聽到他這麼坦白的說出來,就知道他是個明白人,聰明人。
因為這種話,一旦說出來,就是光明正大的,光明正大到他們絕不會有可能。
花哨一邊敷衍的拍著駱棋抽泣的後背,一邊跟陸景說道:
“你這種人,也彆找什麼人共度一生,找了也是禍害人家姑娘,你一個人也能過得瀟灑。”
陸景忍不住要跟她乾杯,但手邊沒有酒,就隻能虛空比劃了乾杯的傻姿勢。
“懂我!來,乾杯空氣!”
之後兩人肆無忌憚的聊起關於書城世界的事。
反正劇情人物都是聽不到,也不怕哭累了昏睡過去的駱棋被吵醒。
飛機落地,夜幕降臨。
陸景開車把他們三人送到小區,就帶著被捆成粽子的喬布斯去處理後續事宜了。
三人拎著好幾個密碼箱,站在駱棋家小彆墅的院子裡。
小樓靜謐,星空璀璨。
三人都有些恍如隔世。
雖然在泰國待了不到三天,但這三天發生的事情足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味。
花哨倒沒有他們那麼多感慨,她隻想趕緊把這些藏好,找個時間分批存進銀行。
然而,他們剛開門進去,客廳裡的燈啪得一聲亮了起來。
沙發上坐著周容修語氣平靜道:
“回來了?泰國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