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麵皮,黑洞洞的眼窩,一張大嘴占據了半張臉的麵積,
嘴唇一張一合間可以看到無數顆數不清的利牙,密密麻麻的兩排,看得人頭皮發麻。
但視線下移,就見她身材**,重要部位隻是用紅黑色的水霧紗裹起來,
紗尾拖了長長的一條,像一條沒有儘頭的紅毯蔓延在她身後,
一雙白皙纖瘦的玉足踩在上麵,不看臉的話,香豔至極。
花哨呆呆的看著她的‘惡魔臉,女子身’,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什麼玩意?
人?鬼?還是妖魔?
這女子見到祖宗先是咯咯一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子虛你呀,我就說,誰也不敢偷你的扳指來敲我的門,不過你都好幾十年沒來過了,當真薄情呐~”
祖宗皺了下眉,沉聲斥了一聲:
“魘(yan)女!”
魘女見他有些生氣了,便收起了輕佻的做派,將那張恐怖的惡魔臉轉向花哨,又咯咯笑起來:
“這個妹妹真漂亮,你的人?”
說著,她居然湊近花哨,還把猩紅色的紗菱蓋到了她頭上。
花哨頓時感覺到一陣香氣撲了滿懷。
但她還沒仔細聞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嘩”一陣風聲,一把利刀突然橫空出現,斬斷了這條紗菱。
“站遠點,彆碰她。”
魘女驚呼一聲,連忙後退。
她瞪著祖宗,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大了一倍,吃驚道:
“真是你的人?”
語罷,她上上下下打量花哨,似乎是想看出她有什麼不同來。
子虛烏有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薄情寡義。
魘女最初認識他,也是因為他經常來‘記憶深海’清除垃圾記憶。
對,就是垃圾。
他從不在世界留情,稍微有一點情緒波動,他就會在任務結束後來她這裡‘大掃除’,
以保證不被多餘的記憶和感情影響。
他沒有伴侶,也基本沒有任務者朋友,幾百年來幾乎都是獨來獨往。
魘女還是第一次見他帶個年輕女孩來,還那麼緊張她,碰一下都不給。
要不是親眼所見,魘女萬萬不敢信的。
而且這女孩一看就是個剛進書城沒多久的新人。
這鄔子虛怎麼就栽她身上了?
祖宗又把花哨拉到身後,擋住她的視線。
碰也不行,看也沒門。
魘女長長的哎呦了一聲,嬌柔的嗓音婉轉萬千:
“你把她帶來我這是要‘除情’呢吧,你不讓我看看她,我怎麼‘對症下藥’?”
祖宗這才讓開了半個身位。
花哨推了他兩下,主動走到魘女麵前,伸出一隻手,手腕朝上。
那意思是:你把(脈)吧。
魘女呆了一下,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對祖宗說道:
“你沒跟她說我是乾什麼的呀?”
說完,甩了一下紗霧,勾住花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