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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大概過了一周,這期間李珠翠一天都沒有回來過。
倒是九康堂的容掌櫃來過一次,大概意思是想雇李珠翠去照顧母親。
花哨試探性的說:
“這丫頭習慣不好,你放心?”
九康堂應該有不少貴重藥材吧。
他又不是個精明會算計的人,被偷個精光都有可能。
容榮淺笑道:
“翠姑娘不會的,她在我那住了幾天,從來沒有出現意外,還幫我把店裡的賬算得清清楚楚。”
花哨不由得感慨這就是愛一個人的力量。
暗戀一個優秀的人,真的會使自己變好。
花哨忽然打消了把李珠翠抓回來的念頭。
就讓她跟著容掌櫃學學待人接物吧。
她不聽她這個大姐的話,暗戀對象的話總該聽吧。
容榮見她同意了,非常感激,還給李珠翠開了每月三塊大洋的工錢,包吃住。
這工錢都頂一個拉黃包車的壯勞力了。
李珠翠在家裡辦買采貨賺的還沒有這一半多。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容榮忽然問她:
“佩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花哨隨口道:
“還能有什麼打算,找個人嫁了唄。”
容榮表情滯了一瞬,笑著說:
“上你們家提親的人一定踏破門檻了。”
花哨說:“得了吧,媒人根本不敢上我們家來。”
容榮問怎麼回事。
花哨就把揍仲家媒婆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容榮聽完,愣了愣,忽然低頭輕輕笑起來,臉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他眉眼含笑的看向花哨,玩笑道:
“你這樣隻能招贅了。”
花哨聳聳肩:“我怕招贅對方都嫌我家窮。”
她嘴上說著窮,但眼裡卻沒有一絲難堪自卑。
甚至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張揚自信,一點也不像清苦人家的女兒。
容榮看著看著就有點跑神了。
花哨沒注意他的神情,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
“容掌櫃有沒有認識什麼調香的師傅?”
容榮回了一下神,掩飾的喝了一口茶水,說:
“你想學調香?我雖然有沒有直接認識的,但可以幫你找找。”
花哨與他敬茶以表感謝。
容榮在浦上還是有不少人脈的,消息肯定比她這個貧家女上街亂打聽來的可靠。
臨走前,王穀秋把一個籃子塞給容榮,有些結巴的說是家裡自己蒸的白麵饅頭。
王穀秋非常感激容掌櫃給二丫頭一個營生,但她不會說好話,隻能一個勁的塞東西。
容榮推辭不過,道謝後,對花哨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離開了。
王穀秋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對花哨感歎道:
“容掌櫃真是個好人,對我們家也是十分心的好,要是能...”
花哨接過她的話,笑道:“您還想讓他做您的女婿不成?”
王穀秋慌張擺手:“我可不敢想,他是什麼人,我們家又是什麼!”
花哨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