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翠朝她大聲哭道:
“誰是為了他!仲文山那個不要臉的汙蔑你,我氣不過就打了!”
花哨愣了下,說:“那你哭個屁。”
李珠翠眼淚還是不自主的掉,說:
“我氣哭的不行啊!”
花哨很沒良心的又一腳把她踹進河裡。
李珠翠真被她這個動作氣哭了,也不爬了,像是找到一個借口般,乾脆就泡在水裡扯開嗓子哭。
岸邊玩泥巴的小孩嚇得全都一溜煙的跑了。
花哨一直等她哭得脫力了,才把她拉上岸。
李珠翠哭得昏天暗地,眼冒金星,四肢發軟,根本站不起來。
花哨就扛著她走。
李珠翠捶著她的背,哽咽道:
“我真討厭你!”
花哨說:“我也不怎麼喜歡你。”
李珠翠一愣,忍住了淚水又決堤了,在花哨肩上瘋狂掙紮:
“這麼討厭我,我走還不行嗎!放開我!”
花哨說:“你走去哪?九康堂?人家要你嗎?”
這話刺得李珠翠心口生疼:
“你管我!反正我死在外麵你也不在乎!”
花哨“咚”一聲,像扔蘿卜一樣把她丟在地上。
李珠翠摔得尾巴骨都要折了,疼得麵目猙獰。
花哨瞪著她說:
“你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敢再說一遍我就抽爛你的嘴!”
李珠翠還真敢說:“你就是不在乎我死活!”
花哨一巴掌糊上去,揪起她:
“我要不在乎,今天就不會來!你以為茶館裡的都是好人?任由你亂砸臭罵?!”
“我要是不來,不賠錢,他們隨便幾個大男人就能捆了你賣到窯子去換錢!”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是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還敢喝酒鬨事?!”
“你最好把你這脾氣給我收起來,到時候闖了天大的禍,我出錢撈你都來不及!”
花哨一直覺得李珠翠的性子和她很像,尤其是脾氣,非常像。
但花哨能保護好自己,能保證自己闖了禍不會吃虧。
而李珠翠不能。
她隻是脾氣炸性格爆,卻沒有和脾氣相等的實力。
李珠翠被她打蒙了,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淚都流不下來了。
“大姐,你為什麼總打我?你能不能不打我?你是不是特彆討厭我,討厭得恨不得打死我?”她抖著嗓子問。
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越來越紅。
花哨素來吃軟不吃硬,見她這可憐委屈樣,火氣瞬間消了一大半。
花哨蹲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
“我不討厭你,最多就是氣你,怕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像今天這樣闖了禍,沒人救得了你。”
李珠翠聞言一震,顫聲問:
“真的嗎?你不討厭我?我從小到大搶了你那麼多東西,在冬天故意往你床上潑冷水,還往你梳子上塗潲水,還……”
花哨打斷她說:“我原諒你了。”
李珠翠一呆,淚如雨下。
……
原樂縣溫宅
“跑了?”秦嫣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
司華把那晚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把他搶到的香爐遞過去。
其實他很奇怪那晚的女子為什麼很寶貝這香爐的樣子,不顧危險也要把這個香爐從熊熊大火的下房中帶出來。
之後更是不忘帶著香爐追著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