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這個名字在靈異覆沒的那一刻,也跟著消亡了。
秦嫣的眼睛有點紅,含著煙的嘴唇都有些顫抖:
“椒椒,你知道的,你小姨我黑心爛肺的,隻能和男人同富貴,不可共患難。”
花哨說:“我知道,你沒回踩他兩腳就已經很良心了。”
照著秦嫣以前的作風,金主倒了她一定是第一個跳出來回踩,用老金主的把柄去勾搭新金主。
倒台的金主對她來說連一塊餿了豆腐都不如,
什麼曾經的山盟海誓,相濡以沫的情分,都成了一口濃痰,吐出去她都嫌惡心。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貪婪肮臟,為了權勢金錢可以從一張床上爬到另一張床上,每天哄不同的男人。
就一個字,賤。
就算是血月不遣散她們,秦嫣也早晚會和他劃清界限。
“良心?”秦嫣自嘲一聲:“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花哨難得沒有譏諷她。
如果血月不栽這個跟頭,她相信小姨會跟他一輩子。
秦嫣這個女人從來不知道良心為何物,這次不是她覺悟了,而是動了真情。
不然,現在她早就勾搭上新靠山,和那些小人一樣落井下石,眼睜睜的看著血月遍體鱗傷。
花哨朝她伸出手:“給我根煙,看你抽我眼饞。”
秦嫣甩給她一包。
花哨抽出來一根,點燃,兩人對著吞雲吐霧起來,把一桌子菜熏的都是煙味。
“祖宗對你好嗎?”秦嫣忽然問道。
花哨說:“好,供我吃,供我穿,供我揮金如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秦嫣又問:
“除了你,他還有彆的女人嗎?”
花哨對於她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意外,回答道:
“反正我沒見到過。”
祖宗在現實生活中就是權欲圈子裡的人。
這個圈子裡的男人,本性難改,都是情人小三小四的養著,風流無比。
有錢的女人也一樣,小鴨子小白臉供著,放蕩無比。
花哨從小看到大,見慣不怪,導致她對所謂一夫一妻的觀念很淡薄。
一夫一妻都是老百姓之間的道德約束。
在上流社會,這個道德約束就是個屁。
“你就沒有去查?”
花哨說:“查個屁啊,他要真有意藏著,我查得出來嗎。”
秦嫣盯著她看了很久,看得花哨莫名其妙。
“椒椒,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愛不愛他?”
如果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你會忍不住翻他的**,探查他的生活,將他的世界擠滿你,容不下第二個人。
這無關乎信任不信任,隻是因為我愛你,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花哨忽然就不說話了,猛得吸了兩口煙,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愛啊,他養了我這麼多年,救了我那麼多次,還長得那麼好看,擱誰身上不心動啊。”
秦嫣一針見血道:“你嘴上說著愛他,倒也沒多愛。”
花哨又不說話了。
她確實是把祖宗放在一個愛人的位置上。
也是她這輩子唯一承認的愛人。
但她清楚,她並沒有多愛這個男人,甚至感激依賴都比愛多一點。
花哨覺得這樣就夠了。
平平淡淡才是真,她不需要那種你為我死,我因你亡,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