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當場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任務者不管在世界遭到怎樣的傷勢,甚至殘疾,變老,哪怕隻有一口氣,隻要回到書城世界都能恢複。
為什麼唐雨林還......
唐雨林看到她牽了下嘴角,似乎想擠出一個笑容,但失敗了。
她朝花哨伸出手,紅著眼睛說:
“哨子,抱我一下。”
花哨走過去,緊緊的抱住她。
唐雨林伏在她肩上無聲的抽泣。
花哨眼淚都快要跟著掉下來了,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唐雨林一直在她肩膀上哭到睡著。
花哨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出去。
能哭出來就是好的,就怕憋在心裡。
祖宗在樓下工作室等她,花哨進去就從他抽屜裡拿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
她剛抽了兩口,就見他也拿出來一根,含在嘴裡,湊近她,用她煙頭的星火點燃。
花哨看著他的輪廓完美側臉,聞著兩人交融在一起的煙味,有些晃神。
但她還是記得有正事要問,把他推遠,拉開距離問道:
“為什麼她的傷無法恢複?”
祖宗又湊過去,吐了她一口煙,還不等花哨發火,
他自然而然的從背後環住她,把她圈在自己懷裡,在她頸窩間說道:
“槍手文都是這樣,不可恢複,不可逆轉,在裡麵受的傷要伴隨任務者一生。”
花哨哪裡還顧得上被占便宜,追問道:
“就沒有一點辦法恢複嗎?”
祖宗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麼問,說道:
“我不敢把話說絕對,但目前,我是沒有辦法。”
“什麼隻有槍手文會這樣?”花哨實在不能理解。
祖宗搖頭說:“不僅是槍手文,疊加兩本書以上的‘亂燉文’都是如此,因為這些書都不是書城世界允許承認的,說白了就是不合法的,不合法就沒有相應的保障。”
花哨瞬間想到血月的異瞳。
小姨和她說過,血月那隻紅色的眼睛不是異能,而是受傷了,處於半瞎的狀態。
這也是他為什麼喜歡穿黑色的鬥篷,將帽子蓋住眼睛的原因。
當時花哨還奇怪,現在想來,疊加文不僅難度翻倍,還沒有生命保障......敢接的都是狠人。
她實在不敢想象唐雨林在裡麵經曆了什麼。
“明天我帶著雨林去記憶深海一趟。”花哨說道。
比起身體上的傷,花哨最擔心的是給唐雨林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但如果有魘女的幫助,也不算什麼事。
其實到這一步,花哨提著的一口氣也放下來了。
人還活著,什麼傷都不重要。
時間能恢複一切。
祖宗趁她不注意,抽走她指間的煙說:
“魘女不在記憶神海,這些天她跑出去玩了。”
花哨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你對她的行蹤倒是了如指掌。”
有點酸。
男人突然把她抱起來,翻了個麵,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麵對著他。
花哨趕緊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她剛坐穩,就被人堵住了嘴,唇齒間儘是香煙的濃鬱。
花哨怔了一秒,摟緊他,忘情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