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薑盧也靠得近了些,但終究忌憚她的身份,又是異性,沒有貼上去。
花哨頭也沒抬的推了下兩個人,壓著嗓子說:
“都離我遠一點。”
這兩人身上流淌的新鮮血液太勾人了。
這種情況下,伊麗莎這個惡魔太容易被引誘出來了。
鄭念以為她又哪裡不舒服了,想把她的臉扶起來看看。
花哨一巴掌揮開她的手。
鄭念愣了一下,有點生氣:“你什麼態度?讓我看看!”
然後硬要去抬花哨的臉。
花哨本就難受,甚至思緒都有些不清晰了,被她這麼一折騰,煩躁得不行,猛得一抬頭,用猩紅的眼眸盯著她:
“看!讓你看個夠!”
鄭念被她血色彌漫的眼睛嚇得驚呼一聲,身體向後栽去。
另一邊的薑盧眼疾手快的越過花哨,拉住鄭念。
薑盧:“你這麼生氣乾什麼?她也是怕你——”
他還沒說完,也看到了她血紅血紅的眼睛,剩下半句話頓時被吞回了肚子裡。
花哨一把扯掉頭上的衣服,要跳下去。
她現在寧願和下麵的異種大戰幾場,也不要受暴曬的罪。
太痛苦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視覺,嗅覺,聽覺在極速下降。
這麼近的距離,她都快要看不清兩個隊友的臉了。
薑盧和鄭念幾乎是同時伸手拉住她,硬生生的把她扯回了岩石上。
“你再堅持一下!就一天!還有一天我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會有飛機來接我們!”薑盧肅聲說。
鄭念因為剛剛的驚嚇,眼淚又不自覺的湧出,邊哭邊說:
“你的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
花哨甩開他們的手:“你們礙上哪說哪說去,走開!”
她已經忍到極限了,整整16個小時的暴曬,早就超出了查理給她的極限。
她現在除了臉,其他地方已經潰爛不堪了。
鄭念乾脆抱住她,死死拖住。
薑盧趕緊把衣服再蓋到她頭上,第一次抓緊她的肩膀,勸道:
“你現在這個狀態下去隻有死!冷靜一下行嗎!”
花哨忍無可忍,又把衣服從頭上扯下來,露出唇間尖利的牙齒,恐嚇道:
“看清楚了嗎!待會我忍不住了,你們就該後悔攔著我了!”
兩人果然被嚇了一跳。
但上一秒還在恐慌他們的“異族”,下一秒身體一軟,就栽了下去。
薑盧趕緊扶住她,冰涼的觸感讓他汗毛倒立。
鄭念還以為花哨死了,淚奔的過去摸她的鼻息,當然沒摸到。
她這個樣子真的像是一具死屍。
鄭念和薑盧兩人僵硬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很快,他們又發現她開始脫發,漂亮的金色長發一縷一縷的掉落,
皮膚也像是乾裂的牆皮一般,一塊塊的脫落。
薑盧抱著她的手都不敢動,一動就有皮膚組織,或者指甲頭發脫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鄭念邊哭邊撿著岩石上的金發,似乎要把那個破碎的人拚湊起來。
薑盧還算是冷靜,他把能救她的方法全都想了一遍。
找人?
他們沒有通訊器。
呼救?
這裡方圓十裡都空無一人,彆人沒喊過來,把異種喊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