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媽媽馬上來,那邊在開會。”
花哨點點頭,也餓了,摘掉氧氣罩就吃起來,吃到一半忽然問道:
“阿姨,你有見到,或者聽說塔爾塔羅斯昨晚出現了一隻狐狸嗎?很小,紅色的,大概隻有這麼大。”
花哨用筷子比劃了一個籃球大小。
楊阿姨一臉茫然:
“狐狸?”
然後她又突然笑起來,但表情顯得有些落寞苦澀:
“我上一次見到狐狸還是兩年前陪我女兒去動物園。”
花哨不再多問。
楊阿姨的女兒一年前在一次大地震中離開了,才11歲。
朽紅現在到底在哪?
講道理來說,他們發現典獄長死了,也該發現辦公室裡昏厥的朽紅。
怎麼隻傳出來典獄長死了?
朽紅去哪了?
誰撿走藏起來不成?
想到這裡,花哨臉沉了又沉。
就怕是其他任務者撿走了。
萬一之後拿來威脅她,或者獅子大開口,都是個麻煩事。
花哨是真沒想過季正卿會慈悲情懷撿個小累贅走。
這少年就像是頭冷血的狼,不叼回去吃了就不錯了。
剛吃完飯,董爸董媽匆匆推門進來,見到女兒終於醒了,差點又一頓抱頭痛哭。
“昨晚你真是嚇死爸爸媽媽了,突然就暈在房間裡了,叫也叫不醒,幾個醫生圍著你看了一晚上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你再不醒,我們都打算先冷凍你了。”董媽媽抹著眼淚說。
花哨心想查出來了才見鬼了。
她這是精神,說扯淡點是靈魂受傷。
係統和宿主在靈魂上是想通的,一方受傷,對另一方也會造成傷害。
董爸爸拍拍董媽媽的肩膀,歎口氣說:
“沒事就行,收拾一下吧,待會就要上飛船了。”
花哨聽到後半句話頓時一個激靈,脫口而出:“不能上去!”
董爸董媽以為女兒又開始像前幾天那樣開始鬨脾氣,好聲好氣的開始勸說。
花哨這次是真的急了,堅決都不走,情急之下打翻了手邊任何能夠得著的東西,反抗得特彆激烈。
那張係統背包裡的替死卡,她拿都拿不出來,如果上了飛船,死了就是真的死的透透的了。
然而,這副孱弱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威懾效果,被趕來的醫生紮了針鎮定劑,
花哨就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抬上飛船,推進一間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病房裡,身邊時時刻刻待命一個醫護人員。
開始花哨還掙紮不休,根本沒辦法冷靜,但折騰了十來分鐘,意識到這時候反抗掙紮都是無用的後,她迅速給自己破了盆涼水,迫使自己冷靜思考。
雖然她現在沒法自己改變困境,但外麵還有個蕭安。
她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去自立軍大本營彙合,他肯定知道她出事。
現在隻能躺平等蕭安來撈她了。
這時,女醫護說待會起飛會很難受,然後不由分說的往她嘴裡塞兩顆安眠藥,還哄孩子似的讓她聽話,乖乖睡一覺就到家了。
花哨包在嘴裡沒往下咽,讓她給自己倒水,等她一轉身,把嘴裡的藥吐了個乾淨。
突然,花哨聽到頭頂的通風管道傳來響動,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個究竟,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把捂住女醫護的嘴巴,動作麻利的用隨身帶著的膠帶把她捆成了粽子。
花哨第一反應以為是蕭安,但少年一轉身,一雙淩厲又熟悉的丹鳳眼撞進她的視野,將她眼前的世界擠得隻剩下他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