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耗費多少精力！
這才布下了這個滔天大局！
萬天聖緩緩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誰說非要所有原本了？”
萬天聖自嘲道：“還用所有原本的？隻要神族、魔族幾大強族的原本都下了詛咒，那就夠了！我們人族，天才主要都勾勒這兩族的神文，非天才……本就沒什麼希望晉級！”
這話出口，眾人頓時搖搖欲墜，心慌意亂！
這……這要是真的……
“諸位，稍安勿躁！”
萬天聖抬手，正色道：“我隻是猜測，未必就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五十年前，擊殺我們文明師多位日月和山海，那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陰謀！”
陰謀！
目的並非為了阻止五代證道，而是為了斷絕那一代文明師的傳承，後來的文明師，哪怕修成了山海，也彆想成就日月，因為他們用的原本，可能有問題了！
吳月華也覺得口乾舌燥，五十年前，他們還弱小。
那時候，肯定還要繼續勾勒神文的！
神魔種族的神文強大，在場的閣老，幾乎都勾勒過，早些年的原本早就消耗殆儘，廢掉了。
自然都是新得到的原本！
眾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夏長青開口道：“求索境給了回信嗎？”
今日，周明仁不在，他去閉關了。
夏長青是唯一趕來的副府長，不得不問個清楚。
萬天聖搖頭，“沒有！他們也許也在查，查證是否真的如此！要是消息為真，那就麻煩大了，難道說，讓大家都自廢神文？廢掉了的神文多了，自己都廢了，意誌力都要動搖！蘊養了這麼多年的神文廢了，文明師還是文明師嗎？”
萬天聖也很無奈，歎息道：“我倒是希望是假的！而且若是真的，那五十年前那一戰，就不是意外，是一個局，萬族耗費巨大的代價，甚至以永恒的性命為代價，也要滅絕我們文明師傳承！”
眾人都很頭疼，希望是假的。
若是真的，豈不是說，他們都沒希望晉級日月了？
這一切，還得等待求索境回複消息。
“消息不要外泄！”
萬天聖看向眾人道：“你們都是山海的閣老，不要對外多說什麼，免得引起大的變故！”
一旦消息傳出去，很可能會引起一係列的麻煩。
萬天聖招呼了一聲，又道：“所以我現在懷疑，這詛咒的根源，是否是那個天淵族的家夥，若是殺了他，是否一切就能平息了？”
眾人無奈，夏長青也是歎道：“他早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不見了，聽說是當年受傷不輕，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沉眠呢。找不到他，人族無敵再多，也奈何不得他！”
萬天聖點點頭，再次開口道：“我今日說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大家惶恐，而是想讓諸位幫我做個試驗！你們的學生弟子多，我希望從今天起，有一部分人，專修人族神文，一些人專修非神魔強族神文……”
他剛說完，就有人反對道：“修人族神文和弱族神文，都沒人成就永恒神文！所以修煉了也無法晉升日月，這根本沒辦法做出對比！”
“不錯，而且修弱族神文，實力反而要下降，到時候，彆說日月，哪怕山海、淩雲都不再是其他人對手，文明師就真廢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覺得萬天聖的想法太過於想當然了。
這些弱族神文，本就沒機會成就永恒的。
萬天聖好像也知道他們會反對，忽然道：“其實我在想，多神文一係，神文融合，形成神文戰技！若是修煉一些弱族神文，或者人族神文，最後有希望以整個神文戰技成為永恒神文嗎？”
萬天聖正色道：“單神文一係，修煉的神文都是分散的，哪怕成了體係，也不成戰技！而且單神文一係為了強大，必須要修煉強族神文，而多神文一係，可以以多神文解決這個弱族神文的弱小問題……”
一直沒開口的鄭玉明忽然道：“府長，你的意思是，扶持多神文一係嗎？就為了這一些猜測，虛無縹緲的可能？然後消耗大量的資源，可能培養出幾個無法晉升的庸才？所謂的神文戰技，本就是多個神文融合，如何能成為一體？這一點，哪怕五代府長也沒做到！”
萬天聖沉默。
鄭玉明又道：“彆人不說，洪譚算是有天賦的吧？神文戰技修煉多年，你問他，他現在破除那些神魔種族神文，他還有多少實力？他能不能以神文戰技融合一體，整體晉升為永恒神文？”
萬天聖沉默了一會，片刻後道：“試試看吧！多神文一係今年不是招收了一位新生嗎？好像還沒勾勒出神魔種族的神文，看看他的情況再說，我會和陳永、白楓溝通一下，嘗試著讓他不要勾勒神魔種族神文……”
此話一出，吳月華皺眉道：“府長，一旦失敗了，這學員可就廢了！這蘇宇，我知道，天賦很好，為了你的猜測，就用他來做實驗，不讓他勾勒神魔神文，難道隻讓他勾勒人族神文和弱族神文？那多神文一係同階無敵就成了笑話了……”
萬天聖沉聲道：“總要有人去做嘗試！可以谘詢一下他自己的意見，不同意，那就想辦法換個人試試，不行的話，就讓萬明澤廢除現有神文，再去多神文一係試試看！”
眾人凝眉！
鄭玉明這次倒是沒說話，讓那個蘇宇，一直勾勒人族和其他弱族神文……這倒是好事。
十有八九就這麼廢掉了！
至於蘇宇不同意，那也沒關係，既然沒法證明多神文一係的神文戰技能整體晉升永恒，在多神文一係身上投入太多，那是不劃算的。
吳月華欲言又止，想了想沒再說話。
算了，回頭問問看。
蘇宇自己不答應，誰也沒辦法強迫他，他自己勾勒什麼神文，其他人也管不著。
“另外，藏書閣那邊……”
萬天聖沉吟一會，開口道：“50年前的萬族原本還有多少，都做個統計，最好是60年前的，我擔心他們提前可能就有一些布局……以後，一些天才，最好用這些原本去勾勒神文！”
此話一出，不少人心思轉動。
古老的原本，還是有不少存量的。
若是後來的原本真有問題，那用這些古老原本，是否可以避開這一切？
鄭玉明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道：“若是消息是真的，那這些古老原本的價值就大增了！藏書閣會成為重中之重，甚至比秘境區域也不遑多讓！陳永畢竟隻是淩雲，府長，我覺得……”
萬天聖擺擺手，淡淡道：“這個再說！陳永那邊，年底考核過關，館長依舊是他！彆忘了，藏書閣中的古老原本，都是上幾代強者留下的，那時候……學府還是多神文一係的呢！”
鄭玉明皺眉道：“學府是整個人族的，整個大夏府的，也是我們所有人的，不能因為之前執掌者是多神文一係的，就說學府是他們的吧？”
萬天聖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了，一切按規矩辦事！規矩在，那就按照規矩來！取締多神文一係是規矩，單神文一係強大起來是規矩，陳永當不當館長，也有規矩在！鄭閣老，若是不講規矩……難道你想讓洪譚和你切磋一番？”
這話出口，鄭玉明臉色漲紅，瞬間無言。
洪譚，那可是山海八重巔峰。
哪怕他師父周明仁都沒把握壓製，他如何有能耐去挑戰洪譚。
萬天聖起身，“大家自己看著辦，消息我告訴你們了！若是有些人想自廢神文，也可以試試，但是我建議，就算要自廢神文，不要在學府中進行，去諸天戰場，用你們不想要的神文，去殺幾個強者，報廢掉你們的神文，多少還有些價值！”
“另外，從今天起，藏書閣所有50年前的萬族原本，都需要記錄在冊，不得私自挪用！所有需要觀摩原本的學員、老師，都需要相應累積功勳！”
“最後，大家想辦法打探那位天淵族無敵的消息，還有，其他擅長詛咒之類的無敵強者，也需要關注一下！”
萬天聖說了幾句，邁步走出。
等走到了門口，忽然轉身道：“鬥歸鬥，爭歸爭！學府本意還是讓你們在鬥爭中成長，不是讓你們在鬥爭中鬥廢了彼此，出格的手段，你用，我用，最後沒了規矩，山海殺千鈞，那就徹底亂了套了！”
“有些事我不管，不代表我不知道！規矩……隻要守規矩，我可以不去管，再有人敢觸犯規矩……休怪我無情！”
話落，萬天聖邁步離去。
大廳中，沉寂無聲。
萬天聖這人，喜歡講規矩，大家都知道，在規則內，你乾什麼他不管，超過了，那就容易觸怒他。
觸怒一位幾十年前就是山海巔峰的強者……學府有幾人能承受？
吳月華也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鄭玉明，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鄭玉明也不說什麼，默默站起離開。
規矩……
萬天聖的規矩！
還有，五十年前那一戰……後來的神文原本真的有問題嗎？
若是有問題，那文明師的麻煩就大了，誰能五十年下來，保證用的都是以前的原本，而沒用後來的原本勾勒神文的？
非主修神文就算了，還可以自己廢掉，若是主修神文，難道也廢掉？
那就麻煩大了！
求索境，也不會支持的，否則，廢掉了無數山海、淩雲，人族實力恐怕瞬間下降三成！
“多神文一係……要死灰複燃嗎？”
鄭玉明陷入了沉思中。
多神文一係的神文戰技，可以抵消這種影響嗎？
“戰技牆壁！”
“天賦精血！”
“藏書閣……”
鄭玉明心中重複著這幾個詞，還有……上一代那些強者留下的神文傳承，這些神文，若是真的可用，那可不是後來勾勒的，而是當年留下的。
“這些神文，必然是可以晉升日月、永恒的，真要自廢神文，用這些神文替代的話……”
輕輕吐了口氣，鄭玉明離開了修心閣。
……
與此同時，蘇宇拿到了五行族精血，也拿到了龍蠶精血。
帶上了自己的意誌之文、精血，以及《時光》武技，朝秘境區走去。
一舉修煉成功破山海！
唯有如此，他才有希望和那些比他多修煉許多年的妖孽天才爭鋒，殺入百強榜，成為學府新生代強者。
至於什麼文明師未來……跟他有啥關係。
現在的他，連文明師都不是。
蘇宇走入秘境區的那一刻，出現在元氣秘境門口的那一刻，黃、聶兩位老人臉都紫了。
這才幾天？
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