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素茶附身貼在老皮耳邊,低聲道：“你說，犯下那些錯的，不會就是你吧？”
老皮眼睛一直，立刻搖頭：“不是我,我怎麼可能乾那種事情,我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老實本分？”
素茶嗤笑,光腦上的那些血跡風乾的時間並不久，即使沒有握在手裡也可以嗅出來血跡新鮮的氣味。
想要從彆人手裡取下光腦可不容易。
素茶手下一個用力，老皮隻聽一聲輕響,手腕就脫臼了。
“你手下染了不少條人命吧,都是普通人,嗯？”
老皮眼皮直顫，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看著對方心虛又害怕的模樣，素茶覺得這裡麵或許還有一些東西,她的目光掃過被堆在一起的光腦,沉聲道：“這裡麵的光腦是不是有問題？”
老皮眼神閃爍,聲音也有些虛：“沒、沒有，怎麼可能有問題？”
他討好的笑笑：“雖然我們這是黑市，但也是講究誠信的好嗎？有問題的東西，出售了不還是要我自己來解決售後？”
“嗤，售後？”
想起原著裡把兩個主角耍的團團轉,甚至還讓本來隻是想借個身份的兩主角背上莫名虛有的殺人罪的黑市商人,素茶就不相信這個黑市還有信用可言。
都是一筆買賣,換個麵具誰又認識誰？
而且就算被坑了，這老皮背後還有黑市主人，她們身後可是什麼都沒有。
“素……”
比安話剛出口，立馬改口低聲提醒道：“這兒不安全,有什麼趕緊處理，等會兒被人發現他沒回去，我們就走不了了。”
“嗯。”
素茶紅潤的嘴唇勾起，晃了晃提著光腦的手：“你說這裡麵被你混進了什麼，嗯？”
“老實交代，我心情不太好，不保證你不說真話，我會不會廢掉你的精神海。”
老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我……”
“嗯？”
老皮還想狡辯，但分分鐘就被素茶看穿了。
她腦海中回想著原著中的劇情，再把上麵的描寫代入現實，果然一一跟麵前人對上了，不過因為主角們落魄是之後幾年的事情，所以現在的老皮還沒有混到之後的地位，現如今除了愛好在麵具上刻蓮花圖一樣外，其他都不如未來。
嘖嘖，這在未來也算是個中轉站三把手呢，現在竟然混的這麼慘麼？
不過書中寫對方好像是因為向黑市主人貢獻了一個什麼大禮，所以才會被重用，這麼一看，對方好像除了有些貪婪和狡猾，實際上也沒什麼威懾力。
“說點實話對你就這麼難嗎？還是說，比起秘密，你更希望死？”
感受到自己被壓製的完全動彈不得的精神力，還有那股試圖進入自己精神海的彆人的精神力，老皮：“……”
“我說！”
“我說，我都說，你、您先彆動手！”
素茶：“老實點，說完我就放你走。”
老皮垂下眼眸，認命了：“好、好的。”
“這裡麵有一個帝國貴族老爺非常受寵的小兒子的光腦，他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但他背後站著一個軍部，他是軍部準將淮琴的小舅子。”
“我本來沒準備殺他，但是他實在不討喜，一直不停的挑釁我，然後我就一個不注意下手重了一點……”
老皮為自己解釋，還覺得自己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他那麼脆弱，輕輕一碰就死了。”
他本來隻想搞錢，可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自己撞到手裡的傻子，他這一怒火上升，不就把人給弄死了嘛。
軍部的光腦都有特殊的定位方式，所以他一把人弄死就把光腦帶去讓特殊的人清洗了，隻是畢竟還是有點後遺症，軍部光腦有鎖定的模式，哪怕被清洗了一遍，這種刻在製造時就定好的單一向特殊程序是無法清理的。
隻要光腦再次被開啟，就會鎖定開啟的人，然後不死不休。
軍部也會把開啟光腦的人，設定為殺害軍屬之人，跟對方不死不休。
素茶：“……”
她之所以知道這個，因為書裡兩個主角就是這麼被坑的，以為買的是二手舊光腦，但沒想到竟然是軍部成員的。
她們本來就是逃亡，然後就被定位開始被通緝，不管去哪裡，隻要她們不死，這個印記就會一直跟著她們，軍部也不會停止對她們的緝拿。
素茶默默拽緊拳頭：“你還覺得自己挺委屈？”
差點被害死的又不是他。
老皮垂下頭，焉巴了。
素茶伸手：“竟然欺騙我，賠錢，損失費。”
“？！？”
老皮捂緊了光腦：“不是，你這是搶劫，在黑市是犯法的！”
“呸，都黑市了還犯什麼法。”
屁事多。
素茶不耐煩了：“快點給錢，快點，賠我十萬精神損失費，不然我現在就當你麵開啟它，讓你一輩子被追殺，然後暴露這個黑市的位置。”
老皮：“……”
可惡！
委屈巴巴的給素茶轉了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