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淒慘的哀嚎聲讓冷灼言手抖了一下,豬油刷的衝了出去,雖然她已經很快挽救了,但依然無法阻止已經滾燙起來的豬油。
眾人的視線落在鍋裡,頓時目瞪牙呲。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大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想到自己嘴裡的油膩味道,再想想加熱過後的豬油遇上蟲卵和祝餘草,大家就開始絕望。
浪費啊!
浪費食物可恥啊!
“這……”
冷灼言求救似的看向素茶,希望她可以幫忙。
但素茶卻隻是在油熱了之後麵無表情的道:“下蛋。”
冷灼言:“……”
“不能啊,不能浪費食物啊!”
眾人再次勸了起來。
冷灼言迷茫了:“我……”
素茶自信的對她道:“信我。”
冷灼言咬住下唇,想起蟲卵也是素茶說能吃,大家才會吃的,現在素茶說豬油可以炒菜,那一定可以。
她咬牙,一狠心,直接把半桶蛋白倒進了鍋裡。
“滋啦——”
滾燙的熱油遇上生蛋液立刻發出了爆香,同時鍋底那一層迅速凝固,素茶目光嚴肅:“拿鏟子推動底層蛋液,不要糊底。”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大家也不能不相信素茶,隻能看著冷灼言一臉沉重的推動蛋液,儘量不要讓蛋糊底。
蛋清凝固成白色,嫩白的蛋白散發著一股和水煮蛋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加鹽。”
冷灼言拿著鏟子的手都在抖,深呼吸一口氣後,這才緩解了心口的緊張:“多少?”
素茶想到地球時的形容:“一撮。”
冷灼言:“……”
拿著鏟子的手微微顫抖,她深呼吸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你剛說什麼?”
素茶:“……一撮。”
冷灼言崩潰了:“一撮是多少?!”
素茶想了想,換了一個形容詞:“適量?”
冷灼言:“……”
她麻木了,她覺得就不應該相信素茶。
一撮、適量都是什麼形容詞啊,就不能直接告訴自己放多少克嗎?!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於幽怨了,素茶撓撓後腦勺,尷尬的把這事推向了菜譜:“這個,我看的菜譜裡就是這麼說的。”
種花家的菜哪有什麼準確的量啊,向來就是一撮、適量、憑感覺,或者是微少、合適,這她怎麼知道該放多少克啊?
她要是知道的這麼詳細的話,她能每次都炸廚房?
“你到底從哪看到的菜譜啊!哪有這樣的!”
看著鍋裡已經快要全部凝固的蛋白,冷灼言一閉眼,直接用手撚了一大撮鹽丟進去,隨後額角滑輪幾滴熱汗,等蛋液稍微定型後,就按照素茶的吩咐,直接把切成段的祝餘草倒了進去。
大火翻炒了幾遍後,加入了一丟從比安帶過來的生辣椒段,然後就起鍋裝盤。
看著賣相還不錯的祝餘草炒雞蛋,素茶也是一陣唏噓,這菜做的可真是費心費力,下次一定要提前說清楚才行,免得又發生這種事。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祝餘草和雞蛋,沒注意中間門夾著一截辣椒段便丟進了嘴裡,仔細咀嚼了幾下,隨後素茶僵住了。
在冷灼言心臟提起的慌亂中,素茶從脖子開啟紅起,不出十秒就蔓延到了整張臉,就連耳朵也沒有幸免。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還有些麻木,整個人就像是魂魄被抽離了一般,雙眼如同一潭死水,完全無法做出反應。
“咳咳咳!”
素茶眼眶都被辣紅了,連忙捂住嘴劇烈咳嗽了起來,眼淚更是不要臉的往外飆,簡直比被人欺負了還要慘。
她哭的太淒慘了,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恐的往後退了一些,不敢再瞅著香就往前湊,生怕下一刻他們也跟素茶一樣淒慘。
不過,大家還是很好奇,這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