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才最可怕，因為他一無所有，卻又應有儘有。
“不能確定，但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他已經換過軀體不止一次了，而且他精神力很高，這些年來灌溉過很多人，他們成為他的走狗，傀儡，為他賣命，為他犧牲。”
素茶沒有說假話，但也沒有說實話。
她知道對方的情況，通過精神力的交手，她大概明白對方現在的狀況。
而且她也明白掙脫精神力束縛的唯一方法是什麼，但她不能說。
凱瑟琳也知道素茶跟對方才交手一次，不可能什麼都明白，她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素茶一個人身上，所以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素茶沒說什麼，隻是垂眸輕握著冷灼言的手指，感受著對方指尖傳來的溫熱體溫。
“你有突破精神力桎梏的東西吧，多少星幣，我買一顆。”
凱瑟琳的目標從來不是賣慘，她要的是能夠從素茶手裡拿到想要的東西。
比如突破精神力的果子。
彆看她是個星際海盜頭子，每天都在星海裡晃悠，看起來就消息不靈通的樣子。
但實際上，素茶的資料比曲哲還快的擺到了她的桌麵上，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要說她就是靠著上一任海盜頭子的柔情，那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素茶沒有選擇就這麼相信對方的原因之一。
凱瑟琳的手段的確高明，先用挑戰引起她的興趣和目光，再用溫情和賣慘打動她，順便提出她母親曾經做的有多過分，試圖讓她共情，然後替母還債。
但很可惜，她不是原主那個傻子，她不吃這一套。
這一套在她身上已經過時了。
素茶：“果子有，但這是非賣品。”
凱瑟琳追問：“那我怎麼才可以得到它？”
她沒想到這崽子竟然軟硬不吃，像賣慘和溫情這種東西也打動不了她，看樣子還是得公事公辦呐。
素茶：“果子還有不少，你想要的話也有，不過你也明白，這東西不便宜，想要它的人很多。”
曲言厛一開始還以為素茶會直接送給對方，畢竟對方變成這樣跟她的母親也脫不了乾係，可沒想到素茶眨眼就順著對方的話開始要錢。
這跟她過去認識的素茶完全就是兩個人，她們的性格沒有一點相通之處。
隻有熟悉素茶的冷灼言才知道，現在這樣看似冷血，實則理智過頭的素茶才是正常的，因為要不是這樣，她也養不起兩個星球。
要明白，在沒有布完局之前，所有的花銷都得靠著素茶一人支撐，而維護星球是很重要，很花錢的。
要是誰都樂意憑著兩句話就帶走水藍星重要的東西，那素茶就不是素茶了。
凱瑟琳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要多少？”
她竟是把這個決定權放給了素茶，要知道這玩意兒可不好決定，要少了顯得沒見過世麵，不懂事物的珍貴，要多了，在那個故事的前提下，她就得貼上和格瑞塔相同的標簽。
這可不是一個輕鬆活。
素茶輕笑，輕描淡寫的道：“兩個億。”
跟自己裝逼，裝啥呢？
她是那種為了麵子，連錢都不要的人嗎？
都有錢了，誰還要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原本以為素茶會有點自知之明的曲言厛：“……”
太多了啊，這樣日後還怎麼跟對方做生意？
這也太敢開口了吧？
你難道忘了你母親對人家做的事情了？
冷灼言也被她這叫價給驚到了，雖然她明白素茶的想法可是這也有些偏高了，而且真的要賣嗎？
萬一對方拿去研究，最後搞出相同的東西……
她可是看過素茶鐘植植物的，就那麼輕鬆的丟進地裡，撒點蟲粉，再加一些水就行了，植物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種出來了，簡直跟做夢一樣。
要是彆人也這樣，那真不知道是星際的好，還是壞。
也許是好吧，畢竟人類需要綠植，而星際更需要。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看素茶自己，隻要素茶覺得好，覺得值，那就行了。
凱瑟琳也沒想到素茶這麼敢要，看著對方笑眯眯的樣子，她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確定兩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