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茶再一次擋住凱瑟琳的拳頭,反手拉住她一扭，將她的手扣在的身後，道：“我勸你冷靜點,克羅夫茨雖然死了，但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這麼直麵死亡的,所以你還有機會找到他。”
凱瑟琳倉促回頭,皺緊了眉頭：“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說那是他嗎？”
“那的確是他。”
素茶：“但他能逃這麼多年,你覺得他會沒有準備就出來送死嗎？”
她鬆開手,用力一推,把人推了出去。
凱瑟琳踉蹌著前進了數步才停住腳步，她勉強穩住身子回頭：“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其它備用的身體？”
“狡兔三窟,像他這種人,你覺得隻會在一具身體裡嗎？”
“可是他的大腦不是在嗎？”
凱瑟琳這下徹底懵了,大腦還在的人，怎麼會精神力不在？
這簡直是笑話。
素茶誘惑道：“我也不確定，所以你真的不去底下他的老巢看看嗎？”
凱瑟琳狐疑的看著素茶,總覺得這人是不是在騙自己,但她的確很想知道真相。
若是素茶說的是真的,那她恐怕真得還有機會親自殺了克羅夫茨報仇。
“走,去底下黑市。”
凱瑟琳揮手，帶著人朝著已經毀損的不行的底下入口而去,素茶看著他們進去的背影，目光冷淡。
“你在想什麼？”
冷灼言抓住素茶的手，生怕她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素茶輕笑：“我能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會做的,放心吧。”
“走吧，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冷灼言目光不忍的看著那些痛哭哀嚎的人們：“那這顆星球……”
“幫不了。”
雖然她的教育讓她儘量幫助彆人，但這種時候，她也無法辨彆誰跟克羅夫茨有關，誰又沒有關係，所以她一個也沒辦法幫助。
素茶拉了拉冷灼言的手腕：“走吧。”
冷灼言也知道現在不是聖女的時候，隻能歎了口氣，轉身跟著素茶離開了。
凱瑟琳進入底下黑市時，正有很多人在逃跑，她無視了這群人，朝著最深處而去，因為擁有克羅夫茨的屍體，所以她們一路上前進的很順利。
就這樣，她們來到了最後一層。
這裡是屬於克羅夫茨的地下王國。
凱瑟琳等人暴力破門而入，印入眼簾的全部都是被凍結的屍體和大腦，還有各種精致複雜的儀器，看起來就好像是進入了什麼神秘的空間。
“這是……”
她摸索過去，發現最中心的竟然是格拉蒂絲已經被破解的基因鏈和大腦，不過上麵的數據明顯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這個大腦也應該是被反複折騰過的，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新鮮，她這輩子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但從沒見過這樣的。
格拉蒂絲的大腦下麵是許多利用格拉蒂絲的基因複製出來的成年體，她們每一個都被挖出了大腦，一點一點的研究可能性。
她們隻剩下軀殼，沒有生命力。
凱瑟琳撇開眼睛，不想去看。
她摸索著前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一具完好的身體，這具身體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麵相卻與克羅夫茨有些相似。
這是他的複製體。
他選擇死亡，是因為他準備好了後路。
果然跟素茶說的一樣，這人不可能白死，他一定準備好了退路。
弄死這具身體後，她又到處翻找，最終找出了七八具相同的身體，這些都是克羅夫茨的後路。
要是她不進來，這些就會成為日後他的手下複活他最重要的東西，不，他向來不喜歡把性命交給彆人，所以他一定給自己準備了機會。
等她把這地下城清理完了，再出來時，就發現地麵上已經沒有人了，素茶早就帶著她的人離開了。
老三本來想阻止，但在一陣交手之下瞬間落入下風，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隻能放她們離開。
“對不起，老大，我沒守住她們。”
老三懊惱，怪不得老大讓他彆去對上素茶，原來那個人那麼恐怖，那已經不是處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了。
凱瑟琳明白素茶的意思，她留下了消息，這是她離開的酬勞。
“不用，我也沒指望你能留下她。”
剛才把內心的憤恨發泄了出去，理智也就回來了，對於素茶的小把戲她也不介意。
“走吧，回去。”
她帶著人走上飛船，站在高處回頭望時，地麵上一片灰燼，到處都是鮮血，無數人都在哭訴，但凱瑟琳的內心平靜，她的怨恨發泄完了，接下來這些人會不會恨上自己，她無所謂。
看著凱瑟琳一副生氣全無，似乎對這個世界再無留念的模樣，老三想要過去說一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過去。
有些事情隻能由她自己想開，其他人幫不了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