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素雲山心中的怒火怎麼也去不了,隻能憤怒的咆哮道:“陶誠,你這是當我不敢嗎?!”
陶誠倔強的抬著下巴:“您當然敢,您是元帥,您有什麼不敢的,不敢的隻是我罷了。”
麵對著什麼都嚇不出來,甚至還以命相要挾的陶誠,素雲山又不能真的把他強行壓下去槍斃了,頓時氣的整張臉都蒼白了幾分。
“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
素雲山拔/出腰間的配槍對著房頂啪啪就是幾槍,他暴怒似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但陶誠依然是那副‘我什麼都不懂,你要強迫我,威脅我,那就來’的誓死不屈的表情。
發泄完怒火,他看著完好站立在下方的陶誠,冷笑道:“好啊,你想要證明你跟素茶的關係真的沒那麼好,那就把素茶弄來帝都。”
聽到要把素茶弄來帝都,看到怒火燒到幾乎沒有理智的素雲山,他臉色一變,總覺得這裡麵怪怪的。
看著他麵色一變,素雲山把槍對準了陶誠:“怎麼,做不到?”
陶誠麵不改色的撒謊:“元帥,我跟素茶也就隻有那麼一點綠植種子上的交集,更彆說之後交涉都是軍部人去的,我跟她完全不熟,又怎麼可能把她叫來帝都?”
“那就叫你弟弟,你弟弟跟她很熟吧。”
素雲山:“你彆說你跟她關係不好,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陶誠:“元帥,您可是她父親,連您這位父親都叫不回來,我又怎麼可能成功?”
素雲山:“那就證明你真的跟她勾結了?”
陶誠:“……”
他輕歎一聲:“我一直都知道元帥您看我們陶家不順眼,也知道我們陶家在很多時候都是屬於礙眼的,但你也沒必要永遠這種毫無邏輯,並且荒謬的理由來殺我吧?”
“您要是真的想殺我,直接動手便是,身為軍人,我絕對不會躲,您又何必費儘心機折騰這些呢?”
素雲山終於放下了槍,臉色緩和了下來,一瞬間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道:“陶誠,你是個聰明人。”
“我需要聰明人為我做事。”
看到這樣的素雲山,陶誠心底的警惕到達了最頂點:“能為元帥做事是我的榮幸。”
“陶誠啊,我剛才真的是氣瘋了,你也知道的,翰墨是多麼有天賦又勤奮的一個孩子,他這突然一去,並且還有謠言傳出說跟你和素茶有關,你說我這腦子一抽,就做出了這種事。”
素雲山收好槍,反手一拍腦子,似乎是在懊惱:“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蟲族、軍部、加上翰墨的事情,一下子讓我疲憊不堪,剛才嚇到你了吧?”
“我其實就是試探一下,沒彆的意思。”
陶誠:“嗯,沒有嚇到。”
他善解人意的道:“我知道元帥最近應該是壓力很大,我了解的。”
看他理解,素雲山走過來按住他的手,沉聲道:“陶誠啊。”
一聽他這語氣,陶誠就覺得有什麼要來了:“下屬在。”
“我已經失去了翰墨,我不能再失去素茶了,你幫我把她帶回來好不好?”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彆人,就當我求你,幫我這一次,她在外麵不安全,我剛才隻是想知道你可不可信,現在知道你是可信的,我就能放心的讓你去帶素茶回家了。”
素雲山用那種老父親疼愛子女的哀愁小眼神盯著陶誠,給陶誠盯出了一身冷汗,但他還沒停止,反而自顧自的道:“她已經鬨小脾氣離家出走很久了,甚至不知道從哪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竟然覺得自己不是我的孩子,導致我們離心,而她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聽了彆人什麼話,到現在還在生氣,不肯原諒我一直沒有對她沒有對帝國看的重。”
“但同樣熱愛帝國的你是理解我的是不是?”
他估計是第一次說這麼多話,所以說完還有些彆扭,表現的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因為自家調皮的孩子離家出走不認他一樣。
這股深情要是換做沒知道真相前的陶誠或許會覺得感動,但在知道了真相後,陶誠隻覺得驚悚,大腦充斥著一股讓他趕緊逃的想法。
隻是他被素雲山緊緊抓著胳膊,一時沒法離開。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惡心,努力裝作很感動,很無法抗拒這種感情一般的說:“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爺爺,他跟我也是這種深厚的感情。”
“放心吧,元帥,我一定會努力的。”
以為他已經同意了,素雲山終於從那種肉麻中走了出來,對他點點頭,沉重的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覺得元帥您應該節哀。”
陶誠快要裝不下去了,隻能想辦法撤退。
“下屬還是事情要去做,就先離開了,至於元帥的提議,我會儘量讓人去接觸的。”
至於是什麼樣的接觸,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而素茶回不回來,就得看素茶自己了。
“好,你下去吧。”
陶誠離開後,素雲山臉上的嚴父表情就徹底垮了下去,他握緊了拳頭。
要不是素茶拉黑了他和軍部所有其他人,否則他也不用用這種方法把素茶弄來帝都,雖然不能確定,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素翰墨的死一定跟對方有關。
就算不是她下的手,她也一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