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元聿為了不讓嶽彎彎輸球,簡直將她當新兵一樣訓練了,沒兩日,她的小腿就腫脹了起來。
但嶽彎彎有著一股韌勁兒,正如她一直以來所表現的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有喊痛、喊累。
她的馬術突飛猛進,亦可以縱馬自如,但是擊毬這塊始終是差了點兒。嶽彎彎本來想拜冒開疆為師,但大將軍要負責營地的安全,委實抽不開身,況且將軍鮮少箕踞,他非常謙虛地說,在這方麵,他絕敵不過陛下。
嶽彎彎不無失望,但也隻好當元聿成了她的貼身教練。
到了晚上,她渾身是汗,回營帳沐浴,元聿比她尤甚。
許久沒有與皇後鴛鴦浴了,他可恥地頗為想念當初在甘露殿與她縱情雲雨的日子,大婚那夜他得以一逞雄風,但也是自那夜以後,幾乎便再無親熱了。他板著臉,跟在她的身後舉步邁入了她的帳中。
誰知後頭竟多了一條甩也甩不掉的大尾巴狼,她有些惱了。但妝成她們盼著他們倆和好很久了,備好熱湯以後,竟然就紛紛離場,並且到外頭放風去了,不許任何人進來的架勢。
嶽彎彎累極了,盯著這個讓她累到幾乎快要骨骼散架的罪魁,道:“陛下,我倦了,要歇了,你也早些回去歇了吧,明日一早,我再去。”
元聿卻隻立著不動,這令嶽彎彎極是無奈,她頓了頓,道:“陛下,我真的倦了,我要沐浴了,你快些出去。”
但元聿還是不動,隻有些聲啞:“皇後為何要急著將朕逐走?”
不待她回話,他又開口,聲音似更委屈了些:“皇後還在驅逐朕,和朕鬨彆扭?”
鬨彆扭?
她想,他說的可能是上輩子的事。
不過最近,她是真的沒什麼空理會他。
她朝後擺了擺手,“陛下,那隨便了。”
她實在是累了,隻想早些沐浴,讓肌膚飽飲水分,然後再回到床上吹燈歇了。
她背對著他,除去身上的件件衣裳,露出燈光下猶如蜜蠟塗抹的美背肌膚,一頭烏潤如墨的發宛若濃雲,肆意堆於頸邊,雪膩的肌膚映著彤紅的燭火,顯得尤為嬌嫩,吹彈可破。
隻是瞧著瞧著,元聿漸漸感到一陣舌燥。
意識似乎也不受自己主宰了。
等到他回神之際,兩人都吃了一驚。
陛下的長臂,已從身後樓了過來,環住了她的腰。
嶽彎彎正要說話,他突然低下了頭,咬住了她的唇肉。
她怔了怔,反應過來,立時就要推他離開,但元聿這次卻沒有放。
通常的狀況之下,元聿是極尊重她的,她不想的時候,他不會強來。但是這一次,他大概是曠了太久,又在氣頭上?嶽彎彎從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來自天子的強悍,不容拒絕的霸道。
她本就四肢酸軟,這時愈發站不住,缺了充足而新鮮的氣息貫入,她整個人,便猶如軟泥似的癱倒在了元聿的懷中。
接下來一切,元聿乾得輕車熟路,剝了她的裳服,便將她抱入了水中,令她貼向浴桶內壁。
嶽彎彎的麵頰紅透了,也不知是羞得,還是讓熱水汽淋漓起來給熏的。心中羞愧萬分的朝著端陽大長公主懺悔——
姑姑,我真的定力不夠。
這個男人他太會了!
雖無以往的主動,但也足夠令元聿儘興了。
將嶽彎彎貼在浴桶裡煎了片刻,她便像條再無生氣的魚兒,動也動不得了,隻能癱進他懷中。
也不知陛下哪裡來的這毅力。
大概是董允說的,他每天聞雞起舞,終於練出來了一副好體格子吧。
她迷糊地睡了過去,任由元聿擦乾了自己,放倒在了行軍床上。
出行不比在宮中,這方榻雖是皇後的例,但仍然顯得不夠用,元聿便側過了身挨著她睡著。
他的臂膀繞到她的另一側,替她蓋住被衾,一臂在她頸下,為她作枕。
她的眼睫之上還沾著濕潤的水,長而纖細,微微挺翹。
方才皇後任由他欺負之時,乖得不可思議,甜得過分,他便沒忍住,明知她這幾日疲累至極,雖說是她主動應了戰,但也是為了捍衛他的貞潔才如此辛苦,他卻實在無法釋手。她都已求饒了,哭泣了起來,他還那麼凶。
元聿的唇微微上揚,朝著皇後柔軟的臉蛋親了過去。嗅著她肌膚發間那股熟悉的甜香,方才感到心下的安寧。
但求她莫再排斥著自己。
為此,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嶽彎彎一覺醒來,身側空蕩蕩無人
,隻是自己還酸痛著,難免下床艱難,便多躺了一會兒,方才起身。
她拖著這恍若半殘之軀,邁著艱難緩慢的步伐,出了自己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