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怒道:“戌守在靈虛境的守將來報,妖獸九嬰率妖兵作亂,就要攻破屏障了!你說老子急不急!!”
謝執眉心狠狠一跳,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一樁接一樁的來。
他毅然決然拖著齊麟往另一方向走去,不顧他的破口大罵。
回到司法神殿,謝執言簡意賅將軒轅霆與白紗侍女一事和司命星君占卜的星宿異樣告訴了齊麟。
攔住齊麟是為了讓他知道,若此時捅破淩霄殿裡的秘密,隻會在當前的形勢火上澆油。
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若是在妖界起兵作亂時,卻被捅出天界之主和女徒弟在淩霄殿日夜廝混的辛秘……怕是根本不用九嬰作亂,天庭自己就會先炸成一鍋粥了。
齊麟聽完皺眉愣了許久,咬牙切齒一掌拍碎了簡案:“我管她是什麼凡間民女還是貼身侍女!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你彆衝動,我就是怕你把事情鬨大了,才攔著你的。”謝執冷靜地道。
“那你說怎麼辦!”齊麟急得眼睛都紅了,“妖獸九嬰帶領五萬妖兵衝襲靈虛境,若是再不把此事稟告天君布兵應戰,天都要被捅破了!還枉顧什麼師徒人倫!”
謝執沉吟片刻,眉宇間閃過肅殺,道,“你先冷靜下,假裝不知玉香一事,回淩霄殿將妖界戰況稟報天君,立刻召集朝殿群臣商議戰事。至於這個凡間民女……讓我來處理。”
“好!我們分頭行動。”齊麟立馬起身,像一道旋風刮出了司法殿。
誰又能知道,當兩位心腹鞠躬儘瘁、殫精竭力地在這裡為他們的主君謀劃時,他們的主君卻伏在玉香柔軟的大腿上,無、法、自、拔。
又是一頓酣暢淋漓的纏綿後。
玉香沉著軒轅霆肩膀,手指在他胸膛上來回畫圈圈,“霆,我好懷念從前我們在凡間那個小山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不如我們再去看看好不好?”
玉香的話讓軒轅霆也回想起當初的美好,況且他怎會拒絕心愛女人的央求呢。
男人嘛,都喜歡在情|欲得到滿足後答應女人的任何要求,軒轅霆也不例外。
況且這些日子天天坐在淩霄殿日理萬機,他也厭煩了。
於是等齊麟再次十萬火急地回到奔回淩霄殿時,便撲了個空。
軒轅霆在前一刻已經帶著玉香下凡逍遙快活、尋找邂逅之旅去了。
齊麟看著空蕩蕩還散發著靡亂氣息的內殿,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喃喃道:“這下真是大事不好了。”
他狂躁地拎著守侍的衣領,劈頭蓋頭追問,,吐沫星子都要濺到對方臉上去了,“天君呢,天君去哪兒了!”
“屬、屬下……屬下不知道啊。”天君的行蹤,哪兒是他們這些當守侍的可以過問的。
“你就沒有看到天君什麼時候出去,跟誰出去的嗎?”
“天君是帶著那位小蝶姑娘一起出去的……”
至於去哪兒了,侍從是真的不知道。
齊麟臉都黑了,想了想,警告道:“這事給我封鎖了,誰也不許泄露出去。”
吩咐完,齊麟又馬不停蹄去了各處尋找軒轅霆,直到他將整個天宮都找遍了,才猛然醒悟,天君怕是已經帶著那凡女下凡界去了。
齊麟心中大呼不妙,趕緊去找謝執商議。
“天君已經不在淩霄宮了,據守侍回稟,就在剛才,天君帶著他那個凡間徒弟出去了。”齊麟急得火冒三丈,來回跺腳,“兩人怕是下凡去了。”
妖界叛亂的事迫在眉睫,天君卻在此時帶著女徒弟下凡廝混!
從前的天君,雖然也經常做些離譜的事,但從不會忘記自己天君的責任。
本就因前兩次誅魂台和南天門的事,讓滿朝臣君對他頗多詬病,私底下對他和他凡間愛徒的關係非議四起。
如今,他被那人界凡女勾得鬼迷心竅,竟是連朝殿政務都不管了,將一堆爛攤子甩給他們,將天君重責視同兒戲。
如此昏聵放縱,就連兩個最忠心的近臣也被寒了心。
謝執定定沉默半晌,抬頭,堅定地看著齊麟,“先將此事掩下,就說天君神體進階已入靈台修煉,將政務全權交由我二人代理。”
“可是這樣不會穿幫嗎?那些臣君們也不是好糊弄的。”齊麟遲疑。
“就這麼辦。”謝執語氣異常堅定。
月宮。
白月從神匠殿回來後,就一直悠閒地在摘星台上怡花弄草品茗喝茶,來了興致也舞動一下月影劍。
蘭芝不知娘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暗罵玉香那小賤人不要臉,一邊乾著急。
白月卻好整以暇地弄了個棋盤,一手執黑一手執白,興致蠱然地自我對弈。
現在,棋局已經布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白月執起黑子,抬眸微微一笑,玉香啊玉香,你可要給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