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半段的情節,她根本沒看。
這場大戰結果如何,就要全靠他們自己了。
百官隊列裡,齊麟非常不服氣地看著出征大軍萬眾矚目而去。
他才是司戰仙君,白月卻多次撇開他點封澤出戰,這針對和區彆對待實在太明顯了。
況且他又不是沒有向白月表示過投誠和忠心,然而白月卻屢屢視而不見。
一次兩次,齊麟心裡就埋下了不滿。
況且現在軒轅霆也回歸天庭了,齊麟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天君軒轅霆從長計議。
他來到軒轅殿,看見大殿除了門外兩個守衛在值守,外殿的宮侍們都在打瞌睡,毫無從前的肅穆禁威。
齊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喝道,“你們都在乾什麼!”
打瞌睡的幾名宮侍連忙站起來,“奴婢見過司戰仙君。”
“天君正在休養,你們不好好伺候,卻在這裡偷懶打瞌睡,全部給押下去,打一百法鞭。”
一百法鞭,那是多麼嚴酷的刑罰,尋常宮侍受下這一百鞭,神魂都要出竅了。
宮侍們連忙對下求饒,嘴裡直說自己不敢再犯了。
可齊麟心腸一向鐵硬,況且這些侍女又剛好觸到他的黴頭,不管她們怎麼求情他都不為所動,叫來侍衛便將這幾名宮侍拉了下去。
殿外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齊麟走進殿內,看到軒轅霆盤坐在榻上,雙目微閉。
等了片刻,軒轅霆終於一周天運行完畢,試著提氣感受了□□內,仍舊修為空空如也,一點靈力也無。
東皇鐘的威力實在太大,要想重新修回巔峰,不知還要花多少時間。
軒轅霆深深憂慮,長籲短歎,一抬頭這才發現齊麟定定站在他麵前,也不知來了多久,他竟然沒有發現。
“齊麟。”軒轅霆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複雜,“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兒了,見天君在打坐便沒有打擾。”齊麟說著徑自在對麵坐下。
這臣君二人,明明是曾經最親近信任的君與臣,少年手足之情彌足珍貴,如今麵對麵,竟然一時寡言無語。
“你還來乾什麼,如今我已修為儘失,君威全無,天庭臣君無不追隨月後,你不去她跟前表忠心,來我這裡做什麼。”軒轅霆幽幽道。
“天君始終是天君,她白月不管怎麼樣都隻是一個女後,成不了氣候,天君難道甘願就此退讓,然後天天被白月羞辱嗎?”齊麟問。
軒轅霆喉嚨一哽,“孤自然不願,可是有什麼辦法,現在我修為全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複。”
齊麟激動道,“修為隻是一部分!當務之急,天君奪回淩霄殿主掌權利才是要緊。還有,天君璽印,也不能再放在白月那裡了,天君必須早日拿回,這才能名正言順將白月逐出淩霄殿,而您也才能光明正大重新掌權。”
軒轅霆沒有齊麟說的那般有信心,他皺眉,“要是真有你說得那般簡單就好了,可現在滿朝神官幾乎大半都成了月後的人,要想讓他們重新歸順孤,沒那麼容易啊。”
“天君放心,臣會幫你的。”齊麟立刻表示,“無論何時,我都會是天君最信任的人。”
軒轅霆十分感動,在他落魄之時,齊麟還能念著他這個舊主的好。
“好,那孤就拚儘全力搏一搏。”軒轅霆深沉堅定地道。
齊麟看著軒轅霆又恢複了鬥誌,滿意地笑了笑。
另一邊。
白月回到月宮後,拿出月影劍。
她最近修煉,領悟出些新的劍式,但總覺得突破不了瓶頸,所以一直卡在某個地方。
每天晚上,她都會在摘星台上修煉。
這兩日,她隱隱感覺自己要突破瓶頸了,修煉就快到達關鍵時刻。
月影劍仿佛也感覺到了白月的靈犀,變得蠢蠢欲動起來,時不時發出興奮的震顫。
繁星夜空下,摘星台高樓聳立,一枝獨秀。
赤焰一般的身影持劍飛舞,群裾靈動,烏發如雲,在月色下翩若驚鴻。
良久,白月停下來,扶著劍刃,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剛才那一招總是突破不了?”
罷了,想不出來白月也不死磕,靈感修悟這玩意兒不是死腦筋就能衝破的,有的時候換個方式反而能打開新思路。
白月收起月影劍下了摘星台。
她叫來蘭芝,“去鎖魂天牢,本宮要見見玉香。”
蘭芝連忙準備。
天宮除了白月的幾個心腹,沒人知道玉香又被抓回來重新關在了鎖魂天牢。
白月主仆二人秘密來到天牢,蘭芝挑了一盞宮燈在前麵帶路。
玉香被餓得兩眼發虛,渾身無力躺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聽到牢房外響起封印解鎖的聲音,連忙爬起來,提起一口氣罵道,“蘭芝你這個小賤人,把我關在這裡日日折磨不說,連點吃食都不給我!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何故這樣羞辱我?你家主子羞辱我還沒有羞辱夠嗎?”
白月剛一腳踏進鎖魂牢門口,就聽到玉香的叫罵,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你說的沒錯,本宮確實還沒羞辱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