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午才一起起床,容真想讓趙立澤多睡會兒,對方搖頭,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說已經睡好了。
隻要和容真在一起後,趙立澤的睡眠質量就好得不行。
兩人都沒吃早飯,但誰都沒說餓,也不急著下床,容真往後靠在趙立澤懷裡,對方時不時會用手摸他肚皮處軟軟的地方,容真癢得直笑,叫他彆摸,可他越是這麼說,對方的動作就越發惡劣。最後容真癢地挺來挺去,用爪子威脅似地揮著抓他:“你再玩就撓你了!”
趙立澤:“撓吧,喜歡你在床上撓我。”
容真:“……”
果然變態!
容真舍不得真去撓他,忍著癢意去觀察眼前和自己睡時截然不同的整潔屋子:“你那麼快都收拾好了?”
對方嗯了一聲,又開始親他。
他們磨了半個小時才下床開始洗漱收拾出門,吃完飯在附近散步時,買了幾盆多肉和綠蘿,還有一些瑣碎的生活物品。
還剩一天就是除夕,家裡該買的東西基本都齊全了,容真又悄悄地在網上下單了一些木雕的材料和工具。他問過係統了,木雕是他在任務世界中學習的技能,可以利用,但是隻能小幅度改變生活,比如做些小玩意兒賣賣錢,不過用來直接性去改變命運就不可以了,比如直接利用上個世界那十年的木雕技術成果去做一個橫空出世的木雕天才,就絕對不行,會被bug壓製的。
可這對容真而言已經足夠了。
除夕當天,趙立澤在門口貼年畫和春聯,容真幫他看位置。他們與同樓層的幾家人碰了頭,大人帶著小孩、或幾個小孩成群往外跑約著一起玩……有時候還會和他們打招呼。
容真喜歡這種熱鬨的氛圍,時不時就和一些小孩聊天,逗一逗,可沒一會兒,他就發現趙立澤情緒不對,板著臉。
一起回到屋內,他看出趙立澤不開心,問他怎麼了。
趙立澤沒說話,去廚房準備年夜飯。
容真過去幫他洗菜,講個笑話想活躍氣氛,趙立澤沒笑,還突然停了動作,盯著案板問他:“你喜歡孩子嗎?”
容真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乾嘛,立馬走到他身邊:“你怎麼了?”
他剛挨到對方身體,就被轉過身的趙立澤伸手抱住,對方語氣陰鬱,像是在發怔:“真真,彆喜歡孩子好不好?就我們兩個在一起……”
“我不是……”
對方不知想到了什麼,語氣忽地狠了起來,和趙立澤平時的狀態天壤之彆:“你是我的!我永遠都不可能讓你和彆人在一起!什麼結婚、生孩子更不可能!你想都彆想!”
“啊我……”
看他皺眉,語氣忽然一柔:“彆怕啊,我沒想凶你的,我會一直愛你的真真。”
“……”完了,又瘋了。
趙立澤箍他的手還在輕微發顫,力氣卻大得容真完全無法撼動半分,此時聽了那些話,也不想動了,有些心疼,他多少能猜到,這個世界趙立澤的經曆注定他不會擁有絕對的安全感,一直以來缺愛,得到了愛,多少總會患得患失,極其敏感。
得慢慢來。
容真用手在他背上戳了戳:“好,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要是不開心了,直接跟我說,不許藏在心裡。我那會兒就是看人家小孩可愛嘛,我還喜歡擼彆人家貓呢,但我也沒想過要養動物啊……我隻要你就夠了,也會一直愛你的。”
他嘴太甜,像是永遠都不會說出讓人難過的話,趙立澤眼睛恢複了些清明,有些後悔剛剛沒控製住自己那麼嚇他,討好似地低頭去親對方。
骨湯發出了越來越大的咕嚕聲,兩人艱難地分開,繼續做飯。
趙立澤眉尖的冷意已經沒了。
容真洗著菜,仰頭看著他笑。
患得患失極其敏感會發瘋又怎麼了?!他家男人好哄就行了!
……
趙立澤的廚藝很好,儘管有些菜他之前沒做過是臨時學的,但味道也完全不差。
容真想著好不容易過年,就開了瓶啤酒,準備給趙立澤倒,彎腰時,突然就想到彆人說的一句話:男人醉了那方麵是不行的。
他倒酒的動作在空中靜止了。
趙立澤:“怎麼了?”
容真不給他倒了,直接坐回去給自己滿上,顧自喝了起來。
趙立澤:“……”
容真喝酒上臉,才一杯,臉就紅了,看著趙立澤,想著不久前的事,抿嘴笑一下。
臉紅著,抿著梨渦,簡直像害羞一樣。
這一下不得了。
趙立澤直接起身過去,彎腰把他臉捧住:“剛剛在想什麼?”
趙立澤做完飯的手是涼的,摸在容真熱乎乎的臉蛋上,讓他好舒服。容真仰頭問:“你說酒嗎?不行啊,你不能喝。”
趙立澤心血澎湃,戳他梨渦:“怎麼?你還設家法了?”
容真:“才不是,男人喝醉不行的。”
趙立澤一下就明白那句話的意思,臉色一變。
容真不知危險逼近,還學著此時電視上春晚的演員,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你真的不能喝,我今天要和你睡呢……”
話音未落,手裡的杯子就被搶走了。
趙立澤強盜一樣,把他沒喝完的啤酒一口灌了,垂眸看著容真瞪著的一雙靈動眼睛:“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