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焦氣急敗壞地瞪大眼睛:“你!你胡說什麼……”
容真手動了動,他立馬不敢出聲了。
鄧海似乎在努力忍耐著,用力閉了閉眼睛,忽地看向那個女生,沉聲問:“你說,你想怎麼解決?”
對方嚇得低下腦袋,揉著眼睛,根本不敢說什麼了。
傅訣冷聲道:“自己的人不會管?”
鄧海瞥著他,說:“我會關他一周。”
容真道:“那這代價可真低,我怕這裡的倉庫到時候會關不上來了。”
鄧海瞄向他,眼裡閃過一絲狠色,咬牙道:“那你說,怎麼辦?”
容真看向地上那個女生,讓阿蛇過去把她扶起來:“阿蛇,你過去幫她把那個強/奸未遂的人帶過來,何瑞,你幫忙把基地沒來的人都喊過來。”
“好!”
“好的。”
……
幾分鐘後,那個男人就被阿蛇拖拽了過來,對方半張臉包著繃帶,眼神不耐煩。
基地其餘人都跟著何瑞過來了。
容真讓阿蛇給那女生一把□□,後問:“哪隻手抓的你?”
女生還沒出聲,那男人立馬衝容真吼道:“你他媽誰啊!管什麼閒事?老大說話了嗎……”
傅訣冷眼掃過去,夏林過來用槍指著他的嘴:“你最好老實一點!”
“……”
容真重新看向那女生,對方身子微抖,跟著人群過來的婆婆上前摟住她:“沒事沒事,鄧海會為你做主的……”她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時,因為現在這陣仗是鄧海的主意,此話一出,鄧海臉色愈加難看起來。
那位婆婆說完就立馬看向鄧海,還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痕道:“鄧海呀,那小子欺負小姑娘,我親眼看到的!我們也打不過的,被他打了好幾下巴掌才把小姑娘拉出來……你得給個說法啊,不然以後姑娘們都害怕啊……”
鄧海黑著臉道:“現在正在處理。”他看向地上的男人:“怎麼回事?”
那人看氣氛不對,連忙辯解:“我就是一時衝動,再說了多大點兒事啊老大!她最後不是跑了嗎?我又沒弄成!以後不碰她不久得了,至於這麼興事動眾嗎?”
容真看向那女生,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對方擦了擦眼淚,拿槍的手依舊抖著,指了下那男人的左手。
容真道:“開槍。”
女生一怔,呆呆地看向他。
夏林也道:“一隻手,死不了。”
那男人徹底傻眼了,看女生真的用槍指著自己,氣得罵了句□□,也不顧夏林的槍,衝過去就要踹她,他一動,夏林瞬間過去擋在女生麵前,對著他的胳膊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
男人瞪大眼睛,用力捂住胳膊上往外湧血的傷口,痛得跪在了地上。
女生視線被夏林擋住,但還是看到了血,扔了槍,一下捂住嘴巴。
容真收回了自己的槍,等鄧海放下槍,傅訣也收了□□,其餘舉著槍的人紛紛都將槍放下了。
四周回蕩著男人痛得嚎啕大哭的聲音,容真說:“希望大家不要走上他的老路,好好尊重彆人,好好活著。”
鄧海從頭至尾都沒說話,讓人把地上的男人抬到臨時的醫療倉庫,麵無表情地帶著一幫人走了,期間特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夏林拿著槍坐在地上。
女生緩過神來,扶著那個婆婆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停向他們道謝。
最後是容真和傅訣親自把他們送回去的。
再回來時,貨都搬走得差不多了。
夏林阿蛇何瑞都還在原地等他們。
沒人說話,阿蛇拿出車上餘留的半袋瓜子,每人分一點,五個人並排坐在上坡的水泥地上,望著這個基地慢悠悠地嗑瓜子。
隻有傅訣在全程剝殼,把瓜子仁遞到容真手心。
有去遠處大門那兒換班的幾個人經過,看到他們立馬低頭匆匆離開,仿佛他們才是外麵令人望而卻步的怪物。
漫天的夕陽像是被潑了顏料的白紙,好看得不像是末日之際。
夏林第一個開口:“我今天對他徹底失望了。”
那個“他”是誰,這裡每一個人都知道。
“之前我還覺得可能隻是我們的觀念不同,有分歧,有誤會,他覺得我會擋他的路,所以他容不下我,他不是好朋友了。但我一直覺得他可以做一個好老大,好首領,隻是我們觀念不同……”說完就笑了一下,“可今天,我徹底對他這個人失望了,無論是什麼身份的他。”
阿蛇勾上他的肩,何瑞笨拙又小聲地安慰他。
容真腦袋一歪,穩穩靠在傅訣肩上,對著他,也是對著其餘人說:“我們明天就開始加緊找定居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