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腦子比較靈活的吃瓜群眾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家夥一定是凶手!”
“今天又沒有下雨,來晨練的普通市民不可能把自己的腿打濕。”
“隻有在江中棄屍的凶手,才有可能為了將屍體扔得遠一點而踩進水裡!”
哦吼!伴隨著一陣驚呼,所有人都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那些鎖定在林新一身上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灼熱且富有敵意了。
林新一仍是沉默。
而工藤新一則是趁熱打鐵地追問道:
“那麼,林新一君。”
“你能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為什麼會把褲腿弄濕嗎?”
林新一沒有回答。
他隻是神色平靜地說道:
“光靠推理可沒辦法讓法庭定罪。”
“要指認我是凶手,你得拿出確切存在的證據。”
“這是自然。”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自信笑道:
“碎屍案最難的地方就在於鎖定犯罪嫌疑人。”
“一旦有了目標人選,想找到證據並不算難。”
“畢竟,殺人碎屍的陣仗可是很大的,想要抹去痕跡可沒那麼容易。”
“隻要儘快去嫌疑人的家裡仔細搜查,基本都能找到沒擦拭乾淨的血跡。”
“有道理!”
圍觀群眾們又是一陣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家夥剛剛死也不肯回答警官的問話。”
“他肯定是怕警方現在就去他家搜查,查到還沒有收拾乾淨的分屍現場!”
這場推理show似乎已然進入了尾聲。
大家或多或少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位有名的高中生偵探:
真不愧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凶手自作聰明地留在現場觀察警察反應,卻是根本沒想到有人會注意到自己腿上的水漬,以致於誤打誤撞地把自己暴露在了名偵探的眼前。
這真不得不說是惡有惡報,冥冥中自有天降正義。
“林新一先生,你現在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了。”
目暮警官適時地站了出來。
他一改之前的情感涉入策略,轉而用嚴肅的口吻威嚇道:
“你的確有沉默的權利。”
“但是請注意,你現在的表現都會被我們記錄在案。”
“一昧的沉默隻會讓你陷入不利的境地,希望你不要做出這種不智的選擇。”
林新一:“.......“
說實話,現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犯罪分子。
但是這也沒辦法。
他很清楚,沒有本尊記憶的自己根本沒辦法回答警方的諸多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說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證據,一切都得看證據。
即使林新一現在口燦蓮花把自己的嫌疑洗清,等確確實實的證據擺上前來,他也沒辦法再為“自己”的罪行狡辯——
是的,沒有本尊記憶的他現在也不能完全排除“自己”的嫌疑。
縱然心中略微不爽,但林新一不得不承認,那位工藤偵探的推理並沒有問題。
從目前展現的線索來看,他是凶手的概率很大。
希望不要那麼倒黴吧...
如果他真的穿越到了一個殺人犯身上,那可就回天無力了。
林新一心中泛起陣陣波瀾。
但他仍舊神色平靜地抬著頭,迎著那一道道質疑警惕的目光說道:“再等等。”
“等什麼?”目暮警官不解發問。
“等你們把屍體撈上來。”
林新一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江麵,水上巡邏隊正在那水麵上忙著打撈:
“我到底是不是凶手...”
“屍體會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