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去當警察”這句話的時候,林新一的心情百味雜陳:
我都穿越到異世界,淪落成犯罪分子了...
怎麼還要我回去加班啊?!
而且,拋開對加班的怨念不談,林新一本來就一點不想挪窩:
當這個混吃等死的保安隊長多好!
低調,安全,輕鬆,高薪,食堂還有不要錢的高級料理。
等工資攢的差不多了,組織情況也摸清楚了,他這種不起眼的小頭目完全可以低調地卷款逃離。
可要是被派到警視廳那裡當了臥底,成了警方和組織的重點關注對象,那他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林新一是真心不想接受這個任務。
但是...
“你有彆的想法?”
林新一隻是遲疑著沉默了兩秒,琴酒的質問聲就傳過來了。
他的聲音頓時又冷了幾度。
如果是在之前,林新一隻會覺得自己的這個領導說話很會拿腔作調。
但現在,在意識到對方其實是深不可測的犯罪組織乾部之後,這冰冷、陰厲、又暗含殺意的聲音....就顯得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我願意接受任務。”
林新一馬上選擇了從心。
他還語氣平靜地,用問題掩飾著自己剛剛的猶豫:
“隻是,老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是直接接受警視廳的邀請,以法醫顧問的身份兼職混入內部?”
“還是想辦法從警視廳那裡得到正式身份,成為全職的在編警察?”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因為這決定了林新一以後的工作量:
前者意味著林新一在警視廳的身份會比較自由,作為外聘的法醫顧問,他基本可以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如果是後者,他會直接變成警視廳係統裡的一顆螺絲釘...而按警視廳法醫力量的短缺狀況,他肯定會加班加到累死。
林新一有些擔心,既然是安插臥底的話,那組織應該會想更期待讓他用正式警察的身份混進警視廳。
但是,出乎意料地,領導並沒有在這裡讓他為難:
“當然是先從兼職的途徑混進去。”
“正好這次是警視廳主動發起的邀請,你順水推舟地兼職做這個法醫顧問,就更不會讓人懷疑。”
琴酒的話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他在手把手地指導林新一,該如何當好一個臥底:
“而且,你一開始不要對警方的事務太過關心。”
“案子偶然可以參與,但不要隨叫隨到,表現得過於積極。”
“欲速則不達,你得在工作中漸漸展現能力,等警方主動邀請你參與更重要的案子,吸納你插手更關鍵的部門,你再因勢利導地向上爬。”
“我明白了!”
林新一一點就通,甚至還舉一反三:
“就是先以‘外人’的身份協助警方破案,讓警視廳慢慢對我產生依賴。”
“等他們主動請我擔任正式職務的時候,我再假作猶豫,經過‘再三思考’,最後半推半就地答應。”
“沒錯。”
琴酒很滿意地繼續說道。
“要敵人主動把你請進去,而不是你自己拚命地擠進去。”
“隻有這樣,你才能得到敵人真正的信任。”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要點...”
琴酒的教學非常細致,專業。
而他教得也非常投入,畢竟,這是他難得培訓一次臥底。
不過,教著教著...
突然一陣悲從心來:
該死...我怎麼會對當臥底的事這麼熟練呢?
當然是因為家裡老鼠的數量實在太多,以至於他在抓老鼠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把老鼠的習性都記熟了。
琴酒的臉仍然是冷的,聲音也是。
他的苦從來就隻有自己知道。
唉...心累。
.........................................
中午,米花駅,電車站入口。
夏日正盛,陽光灑落在鋼筋水泥和柏油馬路做成的燒烤爐上,將那些穿梭在街道上的小螞蟻們烘得渾身發燙。
為了躲避那烈日,前來搭乘東都環線的市民們在趕到電車站後都迅速進入站內,隻為能儘快享受到那空調冷氣。
蒼蠅蚊子倒是很喜歡這樣的火熱,它們嗡嗡直叫地縈繞在電車站前,騷擾著來往的每一個行人。
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卻仍舊站在那熱氣蒸騰、蚊蠅飛舞的電車站入口。
因為這個地方比較醒目,而他們在等人。
“新一,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