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和林新一把現場封鎖得十分及時。
剛剛在站台上的候車乘客們一個都沒跑掉,全都留在了這裡。
而工藤新一再出麵將自己的身份一亮,聽聞名偵探就在這裡準備著現場表演推理,乘客們的情緒也都暫時平緩了下來——
相比之下,初出茅廬的林新一雖然有了點名氣,但還是遠遠沒有工藤的人氣旺、威望大、說話管用。
再然後,電車站的安保和工作人員迅速趕到。
他們在工藤的指揮下打電話報警,然後順勢接管了現場。
就這樣,這些安保人員配合著將把站台上的乘客們聚攏看好,不讓他們中間有人有機會偷偷離開。
理論上講,凶手現在很大概率就被困在這些乘客中間。
嫌疑人的範圍已經被縮小到一個較為有限的程度。
但是...
“人還是太多了。”
“這站台上可是足足有100多個乘客啊!”
工藤新一將目光從那一百多號乘客臉上一一掃過,一時之間毫無頭緒。
而他剛剛也問過這些在場的乘客了:
在凶手悄悄從衛生間裡逃出來的時候,他們基本都在聊天、發呆、看報紙,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那衛生間附近的情況。
也就是說,凶手已經成功地避開了現場的目擊,無聲無息地混進了這100多號候車乘客之間。
“想隻靠觀察就把凶手從他們中間揪出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看來還是得先去案發現場調查——隻有從現場找到凶手遺留的有用線索,才能更準確地從人群中鎖定到他。”
工藤新一很快就確認了調查方向。
然後,麵對突如其來的挑戰,一種彆樣的興奮又從他的心底湧了起來。
“林新一先生。”
工藤轉過頭,看向林新一的目光中帶著股特殊的鬥誌:
“雖然是一場不幸的意外...”
“但這一起案件,或許又是一次對決的機會。”
林新一:“.......”
怎麼感覺他昨天才剛聽過類似的話。
而且,這才隔了一天不到...“對決”還真就又來了。
真是邪門啊...過了今天,以後還是儘量躲著這位工藤偵探走吧。
林新一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還是含糊其辭地答應了:
“嗯,先去現場看看。”
發生在麵前的案子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更何況,林新一馬上就要被派去警視廳當臥底了。
按照那個GIN老大布置的臥底計劃,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多破案子、抬高聲望、打造廣受尊敬的偉光正人設。
是的,雖然說出來有些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林新一要是不積極打擊犯罪的話,可是會讓某位犯罪分子很不高興的。
於是,林新一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工藤所謂的挑戰。
“好!”
工藤嘴角浮現出了鬥誌昂揚的笑:
“林新一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去現場調查吧。”
說著,他迫不及待地邁開步伐,不管不顧地往那殺人現場去了。
但林新一卻沒有就此跟上。
他下意識地走了幾步,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鈴木小姐?”
林新一走到了鈴木園子身邊。
她現在正眼淚汪汪地抱著閨蜜毛利蘭的胳膊,一臉後怕地,講述著自己剛剛在洗手間裡被凶手偷襲的經曆。
但是,一聽到林新一的聲音...
鈴木大小姐就驀地停下哭訴,把眼角滲出的淚滴一抹,頗為期待地問道:
“林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想看看你的傷。”林新一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剛剛出來的時候捂著脖子,是不是被凶手傷到頸部了?”
“是、是啊。”
“那家夥從背後狠狠地給了我一記手刀,到現在都很痛呢。”
鈴木園子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後頸,不由地有些好奇:
“不過,你要看我的傷...是要通過這個查案嗎?”
“不...這和案子無關。”
林新一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頸部受傷可是很危險的。”
“我也勉強算個醫生,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樣。”
“如果嚴重的話,最好還是趕快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唉?”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都微微一愣:
她們都沒想到林新一現在竟然不急著去查案,反而過來幫忙驗傷。
“林新一先生,你現在不去現場嗎?”
“工藤可都搶先一步去調查了啊!”
鈴木園子這樣不解地問道。
“我又沒興趣參加什麼推理比賽。”
“既然現場和屍體都好好地保存在那裡,那我晚去一兩分鐘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