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實凶手就是...”
之前被強製打斷吟唱的工藤大偵探再次站了出來。
他都把案子破了,開場白都念了一半,怎麼能不好好地推理一番。
即使凶手已經幾乎暴露,他也還能用推理還原出案發時的細節,配合警方找到的證物來迫使凶手主動認罪。
工藤新一是這麼想的。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林新一無奈歎道:
“唉...現在硬撐有意義嗎?”
“凶器都找到了,這個案子狗都能破!”
工藤新一:“.......”
他攢了一肚子的分析推理,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工藤大偵探憋了幾天的推理癮,就這樣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但林新一說的一點沒錯:
這個案子真的就簡單到了連狗都能破。
甚至,狗破案破得比人還快。
凶器狗一嗅就能找到,而凶手....
“凶手你就認栽吧!”林新一抖了抖手裡的物證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隻要拿一顆沒沾到血的珍珠給凱撒聞一下,它馬上就能把你給嗅出來。”
“汪汪!”凱撒附和著叫了兩下,表示這點小事完全不在話下。
聽到這裡,小瞳的表情更加僵硬。
而林新一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如果這珍珠項鏈你貼身戴過的話,說不定還從上麵提取到你的皮屑。”
“是我...人是我殺的!”
那位看著就心態不佳的小瞳女士,頓時神情崩潰地跪在了地上。
證物就在警方手裡,警犬還能聞出她的氣味。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狡辯的餘地了。
她就這樣頹然癱坐地麵,雙手捂住臉龐,淚如雨下:
“都...都是岸田的錯...是他拋棄了我!”
“.......”
小瞳女士哭泣著說著自己的故事,但林新一卻沒興趣聽。
能用這麼血腥、殘忍、且獵奇的方式殺人的家夥,就算長相再楚楚可憐、故事再淒慘動人,在他眼裡也始終是個無法理解的變態。
不過,聽這位小瞳女士的供述...
她的殺人手法還真和林新一猜測的那個差不多:
事先把珍珠項鏈的線圈換成堅韌的鋼琴線,準備好強度足夠的鉤索。
等過山車以高速進入那下坡隧道,利用這短短幾秒鐘的、沒有光線的時間...
凶手小姐先是從第一排的安全座椅裡滑出,然後越過第二排的工藤新一,把和鉤索連在一起的珍珠項鏈套在死者的脖子上。
然後,她迅速將鉤索向車外投擲,使抓鉤精準地鉤住軌道。
最終,她趕在過山車出隧道之前迅速回到座位,整個過程都沒被同行的人察覺。
而這位小瞳女士之所以能完成如此匪夷所思的操作,則是因為...
她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體操運動員。
仔細聽完這些之後,林新一的第一反應就是...
你還是直接說你是大劍豪吧!
就算是大劍豪用水果刀將人斬首,聽著也比這個手法靠譜啊!
迅速、精準且隱蔽不被察覺,這操作難度...你確定你是體操運動員,而不是甲賀忍者?
當然,腹誹歸腹誹,不管林新一心裡如何不敢相信...
現場的凶器,凶手的供述,加上死者的創口形態,都說明真相確確實實就是如此。
“唉...”林新一輕輕一歎:
看來以後破案的時候想象力得更豐富一點,不然真跟不上凶手的節奏。
這麼無奈想著,然後,他隨手把證物袋往旁邊警員的懷裡一遞:
“差不多了,準備收尾吧。”
“額...”大家都對這次的破案經曆有點不太習慣。
完全不推理,直接把找到的證據一亮,拿警犬一嚇唬,犯人就自己認罪了。
而且,仔細想想...
是凱撒找到的凶器,是凱撒逼出的犯人。
連林新一都沒起多大作用,這案子基本就是被狗破的。
“人銬起來,帶走。”
“但隧道的那邊現場勘查也彆急著放鬆,把能找到的線索都收集到再說。”
林新一隨便交代了兩句,就直接當起甩手掌櫃,讓目暮警部負責掃尾了。
望著那些之前破案糊裡糊塗,現在掃尾輕車熟路的警視廳同事...
林新一心情複雜地牽著狗繩坐到一旁。
他摸了摸凱撒,這位唯一的得力部下的狗頭:
“幸好還有你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