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從昏迷中悠悠醒轉。
他艱難地坐起身來,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襲刺眼的黑衣。
經曆了之前那刻骨銘心的痛苦,這普普通通的黑色西服就仿佛成了每個月初的花唄賬單,讓人一看就呼吸困難。
但那種應激式的恐懼卻是瞬間消弭於無形。
因為伴隨著那一襲黑衣出現的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他的朋友,林新一的那張神情複雜的臉:
“你醒了?”
“林...”工藤暈暈乎乎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仍在遊樂園裡:“我、我昏過去多久了?”
“有一會了。”林新一蹲在工藤身前,表情異常複雜:
他本來以為工藤這次是死定了,卻沒想到這家夥在變成小孩子之後,生命體征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而當時林新一還打著手電筒,檢查了一下工藤的牙口:
結果發現,工藤不僅是肌肉骨骼發現了明顯的變化,甚至連牙齒都退回了兒童的乳恒牙交替期,出現了輕度牙列不齊、恒牙萌出、乳牙鬆動的特殊生理現象。
名偵探工藤新一,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小孩子了。
而此時此刻,工藤的腦袋仍舊有些發暈。
稍稍打量著眼前的林新一,他不禁有些呆呆地問道:
“林,你手上怎麼還戴著乳膠手套?”
林新一:“咳咳...”
他默默摘下手套,還不動聲色地把地上的水管也踢得遠了一點、
再然後,不待工藤反應,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工藤,你修過仙嗎?”
“修什麼??”
“魔法呢,練過嗎?”
“????”
“武功呢?你和天山童姥什麼關係?”
“......”
工藤新一被問得一臉茫然:
“林,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什麼魔法、武功,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啊?”
林新一:“.......”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有魔法和武功吧...
不然就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啊!!
“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新一無奈問道。
“額...是這樣的。”工藤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原來,是他之前在偷看伏特加和某社長秘密交易的時候,被摸到背後的琴酒一記悶棍敲倒在地。
然後,琴酒給他灌了某個據說是還在研發試驗階段的殺人藥物,就放心地帶著伏特加一起走了。
聽到這裡,林新一的第一反應是:
背後敲人悶棍...琴酒老大你的格調一下子就降到街頭混混的水準了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
藥物?工藤變小,是因為琴酒喂進去的藥物??
聽著還有點科學...科學個鬼啊!!
這什麼藥啊,連質能守恒都克服了?
林新一本能地開始腹誹,心裡卻又突然覺得不對...
“組織裡還在研發試驗階段的藥物...”
“等等...這藥物不會就是從我公司...”
他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那家飯菜美味、食材高級、而且還不要錢的生物製藥公司,還有那位總是對自己冷著一張臉的科學家小姐。
“林,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線索?”
觀察著林新一的複雜表情,工藤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不...”林新一想了一想,還是沒有直說。
在找到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之前,作為一個可能背著什麼大案要案的犯罪分子,他還是不太想讓自己的身份過早暴露。
“其實,我隻是還沒從現在這事緩過來...”麵對工藤的目光,林新一這樣神情複雜地補充道。
“緩過來?”工藤不解:
被人敲悶棍喂藥的是我,怎麼你的臉比我還要凝重?
關於這個問題,林新一很快給出答案:
“工藤小朋友。”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幾歲麼?
說著,林新一一把將工藤抱起,以奧特曼拯救戰鬥機的穩定姿勢,給他了一個舉高高的特殊待遇。
這一刻,工藤新一看到了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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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米花町2丁目21番地,工藤宅。
因為兩人一時無處可去,小學生工藤又缺一身合適的衣服,林新一便隻能親自將這位工藤小朋友送回到他的家裡。
走進這幢他在組織裡玩一輩子掃雷都買不起的奢華洋館,林新一終於明白...
為什麼工藤能這麼樂此不疲地免費幫警方破案,甚至還自行墊付那貴到讓人懷疑遭到搶劫的出租車費了。
因為...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也來不及多作感歎,看著工藤撲騰著小短腿匆匆跑回自己房間的背影,林新一也緊緊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