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當即擰開藥瓶,從裡麵倒了十幾粒APTX4869放在手上。
小心地把藥裝進口袋,林新一才努力壓抑著內心的喜悅,一臉平靜地對宮野誌保說道:“我走了。”
“走吧!”
看到那些自己研究的致命膠囊被林新一裝進口袋,聯想到它們之後會被用來殺死的那些“實驗對象”,宮野誌保便一陣心煩:
“以後不要再來我辦公室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
“放心,以後你見不到我的。”林新一隨口答道:“琴酒老大給了我新命令,我很快就不在這裡工作了。”
“嗯?”宮野誌保的冷臉驟然一滯。
實驗室實行全封閉管理,裡麵的人包括守衛在內,都不允許隨便出入。
能每天不打招呼自由出入的,就隻有林新一這個地位超然的安全總監了。
外麵的消息基本傳不進來。
裡麵沒有電視、沒有網絡,除了還能打手機和電話,幾乎與世隔絕。
所以,宮野誌保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警視廳的中高層官員了。
“你要走了?”她的語氣變得極為複雜。
先前的冷漠和敵對,不知怎的,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是啊,我很快就要走了。”
“到時候實驗室的安全工作會移交給我的部下負責。”
“我會跟他們打好招呼,讓他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林新一想了一想,還是停下來說了一大段話。
他隱約知道,宮野誌保是被變相監禁在這實驗室的。
林新一知道自己還救不了宮野誌保。
他能做的,就是儘量囑咐小弟在自己走後儘量幫忙照顧,讓她的監禁生活能過得舒心一點。
“我...”聽完這些,宮野誌保嘴角嚅囁,似乎想說什麼。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但是,林新一的突然離去,給她的感覺...
就像是之前被迫和姐姐分開的那種感覺,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還有讓人窒息的孤獨。
仿佛是冬天雪夜裡的最後一根火柴,好不容易尋著這麼一絲溫暖,卻又要在寒風中滅了。
宮野誌保現在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表現得太激動了。
林新一拿了毒藥又怎樣呢?
他肯定也不是出於想殺人,才會去拿這些殺人毒藥的。
作為組織的棋子,陷入黑暗的人,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而如果林新一真的和她一樣那樣身處黑暗卻向往光明的話,被命令著使用這樣的毒藥去殺人...也一定會非常痛苦吧。
“原來是這樣...”
宮野誌保這時才突然明白:
為什麼林新一這次會那麼奇怪,為什麼他會做出這種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舉動,鼓起勇氣來自己的辦公室告白。
原來,他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而自己甚至都沒有認真考慮,便用那一如既往的冷漠,拒人以千裡之外。
宮野誌保這樣心情複雜地想著。
林新一卻是已經向她點頭告彆,轉身向門外走去。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走出門,漸漸地消失在了門外的走廊。
“等等。”
鬼使神差地,宮野誌保叫住了林新一:
“林,你以後還會再回實驗室?”
“回這裡?不可能了。”林新一搖了搖頭:“我有另外一份工作。等我正式離開,琴酒老大是不會再讓我靠近實驗室的。”
“所以...到時候,我們應該沒機會再見麵了。”
“這樣啊...”宮野誌保微微一歎。
眼見著林新一又轉身要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但還是本能地說了出來
“那個...”
“那個?”
“我...”
“我?”林新一眉頭一挑:
這姑娘怎麼跟氣管粘膜腫脹一樣,語言功能都受阻了。
而宮野誌保憋了很久,最後憋出來一句:
“我這周還要和姐姐見麵,還是你負責陪同嗎?”
“不是。”
“我不方便再露麵,山田他們會負責的。”
林新一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開玩笑...
還想蹭我的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