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最長24小時。”
“那就先關他24小時!”
林新一這樣斬釘截鐵地說道:
“24小時後,如果還是沒有證據,再放人走。”
“你?!”阿部豐的表情終於稍稍有了變化。
他冷冷地瞪著林新一,語氣有些怨毒:
“‘無緣無故’就強行扣留市民配合調查,我事後會發起投訴的!”
“嗬嗬。”
林新一非常不屑地還了阿部豐一個冷笑:
“投訴就投訴,反正我是臨時工。”
阿部豐:“”
“這責任我擔了——”
“都愣著乾什麼,把這混蛋給我扣住!”
林新一大手一揮,不顧阿部豐那怨毒的目光,直接給警員們下了命令。
警員們在微微發愣後一擁而上,而阿部豐卻是很囂張地打開了警員的手,語氣不忿地說道:
“不走就不走,我就在這留24小時又怎樣?”
“不過,既然是請市民039配合調查039,總不能把人強製關到審訊室吧?”
“我要去休息室,再給我準備晚餐、飲料,還有報紙和書籍。”
就像是把警視廳當成了自己的家,阿部豐要求這要求哪,一點也不客氣。
包括目暮警部在內的警察們個個氣得發抖:
很明顯,這混蛋是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走吧!”
警員們忍氣吞聲地把阿部豐送到休息室看著,心裡都憋著一股勁,想要挫一挫這個凶手的囂張氣焰。
但他們的憤怒並不能改變現實。
阿部豐走後,審訊室裡的氣氛依舊凝重無比。
“林老弟,24小時,真的能找出什麼有用的證據嗎?”
“除了死者的身份證件,群馬縣警在現場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據。”
“現在阿部豐又有那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就算他殺人騙保的嫌疑很大,我們也不能指控他殺人啊!”
目暮警部這樣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林新一有些無奈:
現場勘查是群馬縣的警察做的誰知道群馬縣警的水平如何。
萬一群馬縣警的勘察能力也跟警視廳一樣水,那句“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證據”,可就得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這樣的話,要是實在找不到證據,他估計還得親自帶隊去群馬縣進行現場複勘。
偵破案件,還得先確定隊友報告的可靠性
真是麻煩
林新一一陣頭疼。
而他的好學生毛利蘭,則是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個疑問:
“死者真的是在周三晚上之後才死的嗎?”
“林新一先生教過我應該有很多辦法,可以直接從屍體上判斷死亡時間的吧?”
“如果能確認死者的真實死亡時間,其實是在周三早上、阿部豐離開東京之前,那阿部豐的不在場證明不就變得無效了嗎?”
“的確是這樣”
目暮警部歎了口氣,答道:
“可群馬縣警的驗屍官說,屍體燒焦得太厲害,他們沒辦法判斷死亡時間。”
“所以,現在我們隻能依靠毛利老弟的證詞,來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了。”
“這樣啊”毛利蘭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
的確,仔細想想,林新一教她的那些,利用屍斑、屍僵、屍溫來判斷死亡時間的常規辦法
在一具燒焦的屍體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這樣一來,大家就隻能根據小五郎跟蹤時拍下的照片,確認死者是在周三晚上之後才死的了。
而阿部豐周三早上就離開東京,飛去九州島了。
“難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目暮警部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
“先彆急著放棄懷疑。”
林新一突然開口問道:
“死者的屍體在哪,還在群馬縣?”
“不,已經被移交到警視廳了。”
“經過解剖了嗎?”
“沒有,群馬縣警那裡沒有在編法醫,所以才送到東京讓我們接手。”
“那好。”林新一驀地站起身來,表情無比認真。
“林新一先生”
毛利蘭的眼裡頓時閃過一絲期待:
“難道,你能從燒焦的屍體上判斷出死亡時間?”
“不一定,看運氣。”
林新一非常坦然地回答道。
從死後焚毀的屍體上判斷真實死亡時間,一直是行業內的難題。
他可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行。
但既然還有那麼一絲希望,他就得試上一試:
“把驗屍係從來沒用過的設備都收拾好——”
“準備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