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右撇子,一個是左撇子,這兩個根岸先生,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他的不在場證明可以通過推理來推翻。”
“但是...該怎麼找到證明他犯罪的證據呢?”
對於這個問題,柯南想到了一個比較走捷徑的辦法:
那就是利用自己人畜無害的孩童外表,讓阿部豐放鬆警惕,誘導他自己說出事實。
然後,他再偷偷錄音,就能把阿部豐的“認罪聲明”給保存下來。
於是...
柯南先去搜查一課順了隻小號錄音機,緊接著又來到了阿部豐所在的休息室。
因為阿部豐擺出了一副“良好市民受強權迫害”的姿態,又嚷嚷著明天出去就找媒體曝光,所以警視廳不得不忍著惡心伺候著這位大爺。
他獨享著一個大的休息室,有電視,有報紙,有空調,有飲料茶水。
負責看守的警員也被他擠兌到了門邊,遠遠地監視著這位把警視廳當家裡一樣,在休息室裡放鬆身心的囂張嫌疑人。
而這時,阿部豐正在打著哈欠看著電視...
柯南已然利用自己“自由穿越警察封鎖地形”的被動技能,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阿部豐先生~”
柯南這樣奶聲奶氣地喊了一下阿部豐的名字。
“嗯?”阿部豐微微一愣,轉過頭來。
兩人都把聲音放得比較低,加上電視聲音的乾擾,門口站崗的警員明顯是聽不清的。
而看到柯南那人畜無害的孩童模樣,阿部豐也眯起眼睛,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小朋友,有什麼事嗎?”
“有啊~”
柯南仍舊保持著那幼稚的孩童聲線:
“阿部豐先生,你應該是在周二晚上殺掉的根岸先生吧?”
“.....”阿部豐臉色一僵。
但看到遠處站在門外的警察困倦地打著哈欠、沒有任何反應,再看到柯南那張天真幼稚的臉,他的表情很快又平靜下來。
“小朋友,不要跟那些無能的大人一樣,胡亂猜測啊。”
“毛利先生周三還在跟蹤根岸,還拍到了照片,那我怎麼可能在周二晚上殺掉根岸呢?”
阿部豐壓低了聲音,微笑著對柯南說道。
“因為周三的那個‘根岸先生’是假的啊~”
“看,毛利蜀黍拍的照片——”
“周一和周二白天的根岸先生是右手拿東西,周三的根岸先生是左手拿東西。”
“一個右撇子,一個左撇子,周三的根岸先生肯定是彆人假扮的吧?”
“我說的對嗎,阿部豐先生?”
柯南露出一個天真無邪地笑,這樣“自豪滿滿”地說道。
而與此同時,他還在背後藏好了已經開啟的錄音機,就等著阿部豐自己認罪。
是的,阿部豐會自己認罪的。
這是柯南作為名偵探的分析:
因為阿部豐明明可以一直偽裝無辜、害怕、茫然,降低警方對他的懷疑。
但他卻偏偏在警方麵前擺出一副平靜、淡定、陰險的模樣,明裡暗裡地向警方發出挑釁。
這說明,他不僅對自己的作案手法十分自信,而且還是很典型的“炫耀性人格”。
這種性格的罪犯,會按捺不住地在彆人麵前表現自己的聰明。
現在的柯南是個孩子,沒人會相信一個小孩子的話。
所以,在他麵前說出真相也影響不大。
既然如此,現在難得有一個“炫耀”的機會...
阿部豐一定會按捺不住地在他麵前說出真相!
“來吧...隻要你在錄音機前說出真相,我就有證據送你進監獄了!”
柯南心裡這樣激動而期待地想著。
他這種調查方式是走捷徑,輕鬆方便直接,絕對會比林新一用的笨辦法更快達到目的。
這一次,他一定能勝過林新一,證明偵探的能力!
柯南心裡這樣想著...
隻見阿部豐微微一笑,又飽含嘲弄地說道:
“小朋友,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這連間接證據都算不上,拿到法庭上也沒辦法給人定罪。”
“而且,照片裡的人在用左手拿東西、用筷子,就能說明他是左撇子了?”
“有些人經過簡單鍛煉,兩隻手能很靈活的嘛!”
“隻是左手用筷子的話,我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啊——”
說著,阿部豐從桌上外賣盒裡的筷子,在自己的兩手之間反複運球:
“你看,我用右手夾菜了。”
“你看,我用左手夾菜了。”
“我右手了,誒,我又左手了...”
柯南:“.......”
靠!!你這明顯是在跟我抬杠吧!!
“嗬嗬。”
回答他的隻有阿部豐的冷笑:
“靠幾張照片就想給人扣殺人犯的帽子...”
“不會吧?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