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米花町圖書館。
毛利蘭不知怎的,又雙放假了。
就跟2020年疫情期間的學校一樣,一年到頭假放不完了。
林新一也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學生一年到底能上滿幾天課,總之,他的這位好學生,趁著放假的好機會向他提出了補課請求。
因為昨天參與解剖的過程令毛利蘭感到記憶深刻,也讓她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知識上的匱乏。
那種如同普通鑒識課警員一般,什麼都不了,隻能全程站在旁邊當天線寶寶和拍照工具人的無力感覺,讓毛利蘭急切地想要學習一些更加深入的知識。
林新一心裡清楚,想掌握解剖得耗費大量時間係統性地學習基礎醫學課程,不是靠他個人補課能解決的。
但毛利蘭求知心切,他也樂於幫著補課。
雖然解剖學之類的醫學課程比較難啃,但法醫病理學這種特彆針對刑偵設計的專業課,還是能適當地整編簡化,給毛利蘭提前科普一下的。
學會這個,至少在觀摩屍檢和解剖的時候能不是那麼一頭霧水,能看出很多有用的東西了。
於是,林新一今天乾脆就沒去鑒識課教那些讓人頭疼的學渣,專程過來給毛利蘭這個學霸開起小灶。
而因為他手上缺少教學用的專業書籍,所以補課地點便從毛利蘭的家裡,換到了這座米花町圖書館。
這裡藏書極為豐富,可以找到林新一教學需要的專業書籍:
“看,這幾張圖,就很清晰地表明了幾種顱蓋骨骨折形狀區分。”
拿著一本大部頭的《法醫病理學》...
(千萬彆去百度這書名,百度彈出來的圖片,特麼的比我買的教材配圖還辣眼睛)
指著上麵幾張全彩印刷、無比清晰、連裡麵那白花花的腦組織都能看清楚的破損顱骨照片,林新一認真地給毛利蘭作著講解:
“這種是顱骨壓痕和擦痕,壓痕是受到鈍器垂直打擊時,受力處骨外板向板障內輕度凹陷稱為壓痕,可以用作推測致傷物的參考。而骨麵擦痕,則可以用來判斷致傷物著力部位和作用力的方向。”
“然後,再看看另外幾種,顱骨砍削創...線性骨折...凹陷性骨折...”
毛利蘭聽得十分認真,還能主動聯想提問:
“我們昨天解剖的根岸先生,他的顱骨是線性骨折對吧?”
“對。”林新一非常仔細地解釋道:
“但那是因為在高溫中顱骨脆化、腦組織膨脹等原因造成的顱骨迸裂現象,並不是由外力打擊造成的。”
“你以後在工作中遇到這種焦屍,一定得注意區分。”
說著,他指著那些露骨的圖片繼續往下講解。
身旁坐著的毛利蘭則是一邊聽一邊認真記著筆記,神情十分投入。
而這課上著上著...
柯南的大腦袋就又悄悄湊過來了。
是的,毛利蘭要出來找林新一補課,隻要有機會,他是不可能不跟過來的。
而話說回來,林新一講的那些東西,柯南其實也很感興趣。
但他每次試圖像這樣把腦袋湊過來偷偷看書上的配圖,林新一都會...
“把頭縮回去。”
“這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該看的。”
林新一伸手頂住了柯南的大腦門子,輕輕地推了回去。
然後,為了讓柯南安分一點,他還一臉和善地微笑著囑咐道: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看這種大人才能看的東西,晚上會做噩夢的哦。”
“是啊...”
毛利蘭停下筆,有些嚴肅地對柯南教育道:
“柯南,你不要再調皮搗蛋了。”
“這樣不乖的話,我以後出來找你新一哥哥補課,就不帶你一起了。”
柯南:“......”
聽到這話,他瞬間就老實了。
沒辦法,柯南隻能一臉怨念地扭過頭去,去看林新一特彆給他借的,特彆符合他小孩子年紀的《奧特曼百科大圖鑒》。
“唉...好無聊啊。”
柯南不想在這裝小孩,更不想在林新一和毛利蘭獨處的時候離開,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實在閒得無聊,他就隻能將目光投向閱覽室門外來來往往的讀者和工作人員,發揮自己偵探的特長來消磨時間。
很快,門外走過去一個西裝革履、身材枯瘦、額間綴滿汗水的中年人。
聽過往工作人員跟他打招呼時的稱呼,他好像就是這家米花圖書館的館長,津川館長。
“好奇怪哦...”
柯南眼中一陣疑慮,然後不由自主地把正在講課的林新一拽到了一邊:
“林,快看那個津川館長。”
“外麵天氣這麼熱,他又剛剛從外麵回來,悶出了一頭汗,連頭發都濕透了。”
“你說,他為什麼不把西服外套脫了,涼快涼快呢?”
“這很可疑啊...總覺得像是在掩飾什麼。”
林新一:“......”
他看著柯南那神情專注的模樣,終於按捺不住地以劉華強買瓜之勢,敲了敲柯南的大腦袋:
“推理的很不錯,但是...”
“想要腦袋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去看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