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把自己那綴滿一層汗水的臉頰擦乾淨的時候,他才發現
“這、這我的手怎麼變大了?”
“不是我整個人,都回工藤新一了!”
他打量著自己變回大人的身體,目光裡充滿了震驚,還有驚喜。
這位大偵探當即從被子裡坐起身來,欣喜若狂地對著自己久違的大人身體摸來摸去。
在感受到那切切實實的觸感,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工藤就更像是中了舉的範進,高興得似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喂喂”
林新一慌忙拉住了這個差點沒激動得從床上跳下來的小夥子:
“冷靜一點,彆把身上的被子抖掉了。”
“額?”工藤微微一愣,然後才發現自己此刻的窘態:
他竟然渾身汗淋淋的,身上什麼都沒穿,一絲不掛地躺在被子裡。
這位大偵探臉色一滯,看向林新一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這都怪你自己穿的內褲質量不行。”
林新一的臉色比工藤更難看:
剛剛柯南的身體像綠巨人一樣變大了,但他穿的兒童內褲,卻遠遠沒有綠巨人穿的那條大褲衩質量好。
在柯南變大的那一瞬間,它就不堪重負地被硬生生撐爆了。
幸虧林新一眼疾手快,反應迅速,趕在柯南完全變大之前,就直接用被子把他整個人蓋住。
不然的話,他恐怕就要看到一些辣眼睛的畫麵了。
一想到這,林新一就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我從這臥室的衣櫃裡翻出了一套衣服,身材看著跟你差不多。”
“你彆磨磨蹭蹭的了,趕快把內褲穿上。”
另一邊,在柯南被送去客房休息之後,毛利蘭就留在現場等待目暮警部過來交接工作。
目暮警部暫時還沒來,服部平次則是抓住機會,非常正式地向毛利蘭表達敬意:
“毛利小姐,這一次我還得謝謝你。”
“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或許就因為求生心切,中了凶手的圈套,把無辜者送進了監獄。”
他的聲音裡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傲氣。
原本的他看著像是好鬥的公雞,此刻卻似乎是經受了什麼精神上的洗禮,整個人都變得安靜沉穩下來:
“這次雖然沒能和林新一先生交手,但毛利小姐,你的表現同樣讓我感到驚喜。”
“我從你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是我一直沒注意到的,非常重要的東西。”
說著,服部平次鄭重地向毛利蘭伸出手來:
“謝謝你,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切磋交流。”
“嗯,以後有機會再見。”
毛利蘭微笑著和服部平次握了握手,還頗有感觸地說道:
“說起來,我還認識個跟服部先生你很像的家夥。”
“我知道你們都是再正直不過的人,隻是太沉迷於推理的樂趣,容易忽視人情世故而已。”
“就像那家夥之前說的像是問到血腥味的鯊魚,享受著把凶手一步步逼到絕路的樂趣。”
“哈哈”服部平次笑了一笑,頗為感觸地說道:“真是可怕而又確切的比喻。”
兩人一番交心暢談,對手也漸漸聊成了朋友。
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服部平次也圓滿地結束了這次東京之旅,準備在做完筆錄之後就回大阪。
而這時,目暮警部也帶著警視廳的大部隊來了。
毛利蘭跟目暮警部交接了工作,又指揮趕到現場的鑒識課警員,對案發現場進行細致的勘察——
為了防止案情再出現變化,即使凶手已經認罪,現場勘察的工作也不能放鬆。
就這樣,在熟練安排完現場勘查的工作之後,毛利小姐總算有了空閒的功夫。
“去看看柯南的情況吧”
“有林先生在照顧,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抱著一絲絲擔憂,毛利蘭匆匆離開現場,向柯南休息的客臥走去。
然而,她還沒完全靠近那間客房
就遙遙聽見了,那客房裡傳來一陣淒厲的呻吟。
“這”毛利蘭的表情不是擔憂,而是震驚:“怎麼感覺是新一的聲音?”
“不、不會吧新一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她心裡無比疑惑,恍惚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聽。
於是毛利蘭加快腳步,繼續向那客房走去。
距離更近一些,就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客房裡有兩個男人在講話。
一個是她很熟悉的林新一,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感覺還是新一的聲音是我聽錯了嗎?”
雖然還是不太敢相信,但毛利蘭的心卻已經在微微顫抖。
最終,她走到客房前麵,小心地把那扇並沒上鎖的房門,稍稍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隻見在那房間裡:
她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正羞答答地蓋著被子,半身赤裸地坐在林新一麵前。
這樣也就罷了,工藤同學還渾身冒汗,臉色潮紅,呼吸粗重,像是剛做了什麼劇烈運動。
而林新一則是拿著一套衣服,不耐煩地對他說道:
“你彆磨磨蹭蹭的了,趕快把內褲穿上。”
毛利蘭:“?????”
幻覺這肯定是幻覺。
啪!
毛利蘭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沒醒,反而還有點痛。
再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辣眼睛的一幕還在自己眼前。
毛利蘭:“”
她呆呆地站在門口,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自己是該推門進去,還是幫著把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