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這是正當防衛。”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是正當防衛。”
“......”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卻是毛利蘭最先反應了過來。
她原先是從來不會睜眼說瞎話的。
但後來“正當防衛”多了,她也就慢慢地開始感到習慣,並且能忘掉負罪感了:
“沒、沒錯...林先生是正當防衛!”
毛利蘭結結巴巴地出麵作證,眼裡同樣洋溢著那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你們...”鬆原勝本就疼得臉色發白,現在更是一陣氣急攻心:“胡說八道——”
“剛剛明明是你先動的手,這怎麼可能是正當防衛?!”
“誰說是我先動的手?”
林新一緩緩逼上近前,居高臨下地說道:
“是鬆原先生你走到我麵前挑釁,還主動揮拳相向的。”
“隻不過,我早有準備,蓄勢待發,一看到你抬起拳頭,就立即出手還擊。”
“我身手靈活,動作快,所以搶在你前麵踢中了你的身體。”
“乍一看,還真像是我打出了第一下。”
聽到這話,鬆原勝氣得臉都綠了。
他這麼一激動,本就疼得要命的胸口就像是又紮了幾把刀子,更加喘不過氣。
頭一歪,眼一閉,嘴角溢著鮮血,他終於像死豬一樣,沉沉地昏了過去。
...........................
鬆原勝被擔架抬著送去了醫院。
鬆原夫人也伏法認罪,主動戴上了手銬。
帷幕終於落下。
不僅是共情能力過強的毛利蘭,林新一也靜靜地站了一會,才從這個案子的影響中緩過來。
隨後,見到夜色已深,毛利蘭很快跟林新一和貝爾摩德致謝告彆,準備帶著柯南回去睡覺。
而貝爾摩德也挽著林新一的胳膊,要同他一起回家休息。
兩撥人離開的方向不一。
因為所在的樓層不高,所以他們一邊要走樓梯到一層,到大樓門口打出租車。
另一邊則是要搭乘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取跑車。
就這樣,兩撥人在辦公室門口分道揚鑣。
而林新一才剛剛走出去幾步,就突然停下腳步,對貝爾摩德說道:
“老師,你在這等等。”
“我要去一下衛生間。”
“嗯。”貝爾摩德很自然地答應,似乎不疑有他。
林新一也隻是假作要去衛生間的樣子,調頭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與衛生間方向相同的,正是毛利蘭和柯南要去走的樓梯。
在過道儘頭轉過彎,避開貝爾摩德的視線,林新一三步並作兩步地一陣小跑,終於在樓梯口追上他們:
“毛利小姐,還有柯南。”
“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見到林新一用這種方式匆匆找上門來交換情報,柯南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他搶在毛利蘭前麵,無比在意地問道“林,你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麼?”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
“現在貝爾摩德跟我住在一起,隨時都黏在我身邊。”
“你們跟我打電話發短信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
他先是迅速地囑咐了柯南和毛利蘭幾句,緊接著就抖出了一個猛料:
“還有,根據我觀察發現...”
“貝爾摩德她,似乎跟你們兩個有什麼不淺的關係。”
“她不像是來為組織調查工藤和毛利小姐的,反而像是來保護你們兩個的。”
“什、什麼?”毛利蘭和柯南都無比意外:
一個犯罪組織的神秘女乾部,跟他們兩個高中生能有什麼關係?
這是林新一的老師,又不是工藤新一的老師,怎麼會保護他們呢?
“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
“但我希望你們能儘量想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貝爾摩德。”
林新一加快語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柯南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而毛利蘭的反應仍舊隻有震驚:
“這、這不可能吧...林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這一點我基本可以確定。”
林新一搖了搖頭,無比認真地說道:
“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做個試驗。”
.............................
半分鐘後,林新一和毛利蘭仍舊站在樓梯口聊天。
而這時,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卻是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新一,你不是說自己去衛生間了麼?”
貝爾摩德微笑著看向林新一和毛利蘭,目光有些危險:
“原來是想避開我,到這裡來跟毛利小姐說悄悄話啊。”
“.......”
林新一冷下臉來,神色如常。
而毛利蘭的演技仍需精進,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但這抹不自然在貝爾摩德眼裡卻是恰到好處,不僅不顯得可疑,反而還很符合她心目中的人設。
“毛利小姐。”
貝爾摩德有些玩味地看著毛利蘭,打趣地問道:
“能告訴我,我男朋友跟你聊了什麼麼?”
毛利蘭一陣猶豫。
她稍稍醞釀了一會,按照柯南之前的指導找準了那股情緒,才回答道:
“林先生說,想讓我幫忙聯係新一...額...聯係工藤那家夥。”
“這...”
貝爾摩德的眼神悄然變了。
她驟然將目光投到林新一身上,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要聯係那位大偵探?”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