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認識的那些名字裡有‘十’的,現在應該都被警視廳保護住了。”
“就像現在的辻弘樹先生一樣。”
“應該...應該不會再有問題吧?”
毛利蘭知道,在林新一的主導下,這次警視廳的反應是足夠迅速、且強力的。
有了這樣及時的保護,凶手應該很難再度行凶。
她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思考著案情,一邊在那一片狼藉的客廳裡,在一堆喝得七歪八倒的賓客中,尋找著自己的老爹。
“唉?爸爸呢?”
毛利蘭一番尋找,竟是沒找到自己的老爹。
而辻弘樹、澤木公平,也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那個...先生,你有看到我爸爸嗎?”
毛利蘭找到了個看著還算清醒的家夥:
“他之前不是還在這裡喝酒嗎?”
“額...你說毛利先生?”
那酒鬼暈暈乎乎地想了好一會兒:
“哦,想起來了....”
“之前辻弘樹先生喝醉了想睡覺,但是走路又晃晃悠悠的,樓梯都爬不上去。”
“所以毛利先生和澤木先生就幫著把他扶上樓了。”
“怎麼,他們兩個現在還沒回來嗎?”
“這樣啊...謝謝你了。”
毛利蘭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後就走上樓梯,去二樓找自己那失蹤的老爹。
現在參加聚會的人不是喝得暈暈乎乎,就是累得直打瞌睡。
彆墅裡顯得非常安靜。
毛利蘭走在那木質的樓梯上,每一步都顯得是那麼沉重。
彆墅裡回蕩著她的腳步聲,走上二樓之後,她還試探著喊了一聲:
“爸爸?你在哪呢?”
沒人回答。
倒是有一陣清晰無比的呼嚕聲,從某個房間裡傳了出來。
“爸爸...你怎麼還在彆人的臥室裡睡著了?!”
毛利蘭一聽就知道,這陣好似引擎轟鳴的呼嚕聲屬於她的老爸。
“真是的...”
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便循著聲音往那臥室找去。
再輕輕推開臥室門...
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她的父親毛利小五郎,此刻竟然左擁右抱地,和兩個不是自己妻子的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此時此刻,毛利小五郎正四仰八叉地睡在中間。
而在他左手邊,側躺著睡著的是...澤木公平。
他右手邊,顏麵朝下,臉悶在枕頭上睡著的是...辻弘樹。
“辻先生,澤木先生...”
毛利蘭嘴角微微抽搐:
難怪在樓下都找不到他們三個,原來這三個酒鬼全都倒在這裡了。
“爸爸!爸爸!”
毛利蘭無奈地走上前去,試著想把毛利小五郎從睡夢中搖醒:
“快點醒過來啊...不要在彆人床上睡覺了!”
“對不起...”
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
“英裡,是我錯了...”
“但是,你做的飯真的很難吃啊。”
他仍舊睡得死死的。
毛利蘭實在沒有辦法,乾脆以霸王舉鼎之勢,一把將自家老爹從床上扛了起來。
而這一扛,因為動作太大,不僅喚醒了毛利小五郎,還連帶著將一旁的澤木公平也給弄醒了:
“啊...”
澤木公平和毛利小五郎都暈暈乎乎地拍了拍腦袋。
他們酒氣醺醺地互相對視了一眼,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竟然在這裡睡著了啊...”
“本來是要送弘樹回房間的,沒想到我們也倒在這了。”
“好了,爸爸!”毛利蘭叉著腰教訓道:“該跟我回家了。”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走。”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趴著的辻弘樹:
“哈哈,弘樹還在睡嘛...”
“他的酒量果然還是不太行啊!”
毛利小五郎這樣大大咧咧地笑著。
而看著那趴著一動不動的辻弘樹,毛利蘭卻是突然神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種睡姿...有些危險呢。”
“聽林先生說,曾經有人醉酒後趴在枕頭上,結果活生生地把自己悶死了。”
“啊?”毛利小五郎還有些不太認真:“不會吧,活人還能把自己活活悶死?”
“弘樹可是職業棒球選手啊,他的身體才沒這麼弱呢!”
他這樣輕描淡寫地笑著,然後試著推了推身旁的辻弘樹。
辻弘樹一動不動。
毛利小五郎稍稍覺得有些不妙,便把趴在枕頭上睡著的辻弘樹翻了過來。
而這一翻過來,大家就駭然看到...
那位辻弘樹先生,從脖子到額頭,整張臉都已經變紫了。
他的臉頰上還烙印著從枕套上長時間擠壓出來的紋路。
“這...”
毛利小五郎瞳孔一縮:
“弘樹?弘樹,你沒事吧?!”
“糟了...”毛利蘭的臉上也滿是駭然:“顏麵發紺,他已經出現窒息的征象了!”
她慌忙湊上去,試探了一下辻弘樹的鼻息。
“怎麼樣?”毛利小五郎的酒勁被徹底嚇沒了。
一旁的澤木公平,似乎也被嚇得緊張起來:
“辻先生他沒、沒事吧?”
“.......”
毛利蘭一陣沉默,隨後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活著...辻先生他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