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了一抹冷漠,一份戲謔:
“真是都...”
“我還以為你是特意安排了人手在旁邊埋伏,想拿什麼假證據來誆我。”
“現在看來,你這是偷偷帶了錄音機,想要把我的話錄下來?”
“算了,不想了...”
“等你被熊咬死了,我自然會仔細地檢查你身上的東西,想辦法驗證的。”
要是旁邊真埋伏了什麼人手,看到林新一陷入這即將命喪熊口的危險境況,他們是不可能不現身的。
所以,角田所長可以確定,現在在場的就隻有他和林新一兩人。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穩。
“你在說什麼啊?!”
林新一被巨熊壓在身下,拚死與之角力。
那重壓使他臉色漲得通紅,似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快、快點開槍救我!!”
“嗬嗬。”角田所長報以冷笑:“這是你自找的。”
“想在沒人的地方用假證據套我的話,卻陰差陽錯地把自己給送進熊的肚子裡了。”
“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套話...我帶來的證據明明是真的啊!”
林新一艱難地抵抗著那隻大倉鼠的熊抱,那目眥欲裂、青筋虯結的駭人模樣,看著好像體內的血管都要承受不住地爆開:
“快...快點救我。”
“嗬嗬。”角田所長冷笑不止:“裝聽不懂?”
“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你會把這麼重要的證據帶到自己身上嗎?”
“而且,你明明都已經在懷疑凶手是我們派出所的人了...”
“可當我說出自己昨天下午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時候,你竟然對我連懷疑都不懷疑一下。”
“裝得這麼明顯,蠢貨...”
“不要太小看人啊!”
“你....”林新一徹底絕望了:“你果然就是那個凶手!”
“沒錯,哈哈哈哈...”
角田所長得意地笑道:
“凶手就是我。”
“之前的7個人,也都是我殺的。”
“整整7個人啊...那些高高在上的酒囊飯袋,竟然連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就是曰本的警察。”
“像我這種真正有才能的人隻能在山溝的派出所裡發黴發爛,而那些靠著偵探才能破案的廢物,卻能安穩地在府警本部升官發財!”
這番話他已經壓抑很久了。
現在看到林新一,這位年紀輕輕級彆就比自己大上幾階的警視廳管理官,竟然如此狼狽地在自己麵前哀聲求救...
角田所長不禁快意地笑出了聲。
而他笑著笑著...
卻是有些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林新一已經保持著“下一秒就完蛋”的姿態,撐過去好多個一秒了。
“你怎麼還有力氣?!”
角田所長心中愈發覺得不妙。
而他這話一說出口...
林新一就突然不掙紮了。
他的手仍然牢牢地摁著熊的腦袋,一雙腿也如蟒蛇一般,緊緊地纏在那熊腰之上。
動作姿勢都和之前一樣。
隻是林新一現在不動了,隻有熊還在掙紮。
角田所長:“???”
此時此刻,角田所長才駭然發現...
之前看著,好像是林新一在抵抗熊的啃咬。
但實際上,卻是棕熊在抵抗林新一的束縛。
他就像是一把鋼鐵鑄成的巨鎖,死死地鎖住了那頭巨熊。
不僅不讓它走,還牢牢地摁住了它的頭,讓它時不時地作出朝下方啃咬的假動作。
“你說我是在用假證據套你話?”
“那你可真的猜對了。”
林新一緩緩把身上壓著的巨熊推開,那動作看著沉穩,就像是掀一層稍顯厚重的被子。
然後,摸著棕熊毛茸茸的大腦袋,他微笑著站了起來:
“角田所長,我來之前就秘密調查過了——”
“昨天的景區派出所就隻有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如果凶手是派出所警察,那就隻能是你!”
“所以我設了一個局。”
“我讓已經發現棕熊下落的警員不要聲張,然後設計讓帶隊警官安排分散搜索,把你引到這裡。”
“結果證明,你的反偵察意識的確很強,心思也遠遠比常人更加縝密。”
“我用假證據釣魚的計謀,馬上就被你發現了。”
“但是,很可惜...”
林新一笑摸熊頭,聲音愈發凜冽:
“你沒有想到,這頭熊也是我安排的演員。”
“當你以為周圍沒人可以放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掉進了我的陷阱!”
話音剛落,原本寂靜無人的樹林裡,陡然閃現出數道身影。
有毛利蘭、服部平次,也有被請來作見證的,大阪府警本部的警官。
他們手裡甚至還拿著錄音機和攝像機。
角田所長:“.......”
什麼玩意?
把自己的腦袋放在棕熊嘴裡,讓他放鬆警惕?
這踏馬是人能用出來的計謀嗎?
角田所長有點想哭。
而在他之前,棕熊先生已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