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當時在查的,就是除了小田切敏也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跟死者結怨。”
“而調查的重點,正好就是死者生前的同事,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醫護人員。”
“我們走訪了大量的醫護人員,而且還向醫院要了近些年的人事變動記錄,連曾經跟仁野醫生同事、如今改換工作的離職人員都記錄在了懷疑名單裡。”
“對,沒錯...”
佐藤美和子越想越覺得找對了方向:
“恐怕是我們對醫院醫護人員的調查,刺激到了潛藏在其中的真凶。”
“所以...所以他才會對我們暗下殺手!”
“哦?”林新一來了精神:“你們已經查過死者生前的同事了?”
“那調查結果如何,那些同事裡,有哪些跟死者生前結過怨?”
“這...”佐藤美和子麵露為難。
她知道林新一是想借此縮小調查範圍,但是...
“但是跟死者結怨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們列舉出的名單,前前後後加起來大概有2、30個吧?”
林新一:“.......”
一口氣能得罪2、30個同事,這位仁野保醫生的人緣是有多差啊?
“因為他完 完 全全就是個人渣。”
“所有人一提到他,都會咬牙切齒地說些難聽的話。”
佐藤美和子無奈地感歎道。
原來這位仁野醫生不講醫德,技術水平有限,卻靠著人脈關係混了個心臟手術專家的名號。
自己不行也就罷了,卻還喜歡嫉賢妒能。
科室裡隻要出現水平比他更高的醫生,都會被他想法設法地排擠出去。
而因為水平不行,仁野醫生做手術還老出事故,害死的患者都不止一個、兩個...
這也就是曰本醫院安保比較好,群眾武德不旺,醫鬨風氣不濃。
不然他骨灰都要被患者家屬給揚了。
除此之外,仁野醫生還深受米粒煎先進醫療思想影響,利用職務之便非法售賣處方藥,把止痛藥當drug賣給上癮患者,賺得盆滿缽滿。
經年累月下來,因此嗑藥磕到傾家蕩產的患者,估計也不在少數。
他還跟醫藥公司沆瀣一氣:
醫藥公司的科研團隊幫他掛名發高質量論文,把他的專家名號越造越響。
他則反過來以東都大學醫學專家的名號幫著推薦藥物,幫醫藥公司賣藥。
最可惡的是...
這種潛規則一般的合法雙贏,利益本來該是大家分潤。
但仁野保,這個貪婪成性、關係還硬的家夥,竟然把同事們拿好處的機會全都給吞了。
“這...這不是找死麼?”
林新一聽得一陣頭疼:
“他到底還做了多少招人恨的事情啊?”
這位仁野醫生處處跟人結仇,搞得自己仇人滿天下。
現在好了...被人殺了,凶手都找不到。
因為個個看著都像是凶手!
“看來,接下來隻能一個一個慢慢排查了。”
“這估計得花不少時間。”
林新一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凝重:
“所以,佐藤小姐,請你務必小心。”
“那個凶手現在被刺激得殺性大起,說不定殺了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兩位警官還不夠,還會過來找你。”
“接下來在外出調查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嗯!”佐藤美和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白鳥、高木二人也義正嚴詞地表示,他們絕對會出於單純的同事情誼,竭儘全力地保護好美和子小姐。
“那今天的會就到這裡吧。”
“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恐怕得做些苦工作了。”
眼見著調查的捷徑已經被死者那張嘲諷臉給堵死,林新一隻能暫時停下這頭腦風暴。
接下來恐怕不會再有什麼“靈光乍現”的機會。
他們隻能一步一個腳印,把凶手從那麼多嫌疑人裡摸排出來。
林新一心裡這麼想著。
而這時,眼見著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白鳥任三郎放下記錄案情的筆記本,熱情地迎了上來:
“林管理官,明天晚上有空麼?”
“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明天晚上是舍妹白鳥沙羅的婚禮。”
“搜查一課的各位同僚,還有小田切部長,都會應邀參加。”
“林管理官,你有時間賞光麼?”
白鳥任三郎鄭重地向林新一發出了邀請。
他原本和這位林管理官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所以也沒想著要邀請林新一去參加。
而現在,親眼見識到林新一的能力,甚至自己都臨時成了林新一的部下,白鳥任三郎自然不會在這麼重要的社交場合,忘掉林新一這個領導。
“令妹得婚禮麼...”
林新一隱隱覺得不對。
上次他被同事邀請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好像沒發生什麼好事。
“等等...”
林新一突然毫無理由地,生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調查的捷徑,似乎被他給找到了:
“白鳥警官,佐藤小姐也參加明天晚上的婚禮麼?”
“美和子小姐當然在受邀請之列。”
白鳥任三郎目光一凝:
這位林管理官...
參加婚禮,為什麼要特地問美和子去不去?
白鳥先生警戒值max。
可林新一卻隻是沒頭沒腦地追問了一句:
“那柯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