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拿不出來證據,這得讓林新一出馬。
林新一卻是沒急著給出答案:
“等等吧。”
他冷冷地看向那個長發男:
“等警察來了,我們再正式開始調查。”
“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就請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沒問題吧?”
“我”長發男沒由來的一陣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答道:
“配合,當然配合我是個好人嘛!”
林新一和貝爾摩德監視著長發男,沒讓他再有機會做什麼小動作。
早在雙方在露營營地外持槍對峙的時候,阿笠博士就已經打電話報了警。
所以沒過多久,當地警署的警察就在林新一的溝通和指引之下,來到了這間村舍。
而直到這時,林新一才開始與那位長發男對質:
“這位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對任何一個警察所說的一切,都將可能被作為法庭對你不利的證據”
“唔”長發男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警告:
“你拍電視劇呢?說這麼多廢話。”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那好。”林新一神色輕鬆了不少。
對方這麼不耐煩,顯然是被他表現出的沉穩態度所震懾,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漸漸地開始自我懷疑——
他有些慌了。
一個心神意亂的嫌疑人,肯定要比一個心理防線穩固的嫌疑人好對付。
而林新一剛剛說的可不是廢話,也不是無意義的電視劇台詞。
因為就像這句“米蘭達警告”所說的那樣
嫌疑人在警察麵前說的話意義是不一樣的,是可以拿到法庭上當證據的。
所以林新一才沒有急著揭穿這個長發男的真麵目,而是特地等到警察趕到現場,才開始以這種可以被視作正式訊問的方式,跟對方展開對質。
“姓名?”
“岡田太一郎。”
“年齡?”
“39。”
“職業?”
“額自由職業。”
“”
林新一問了一大串無關緊要的問題,讓對方消除警惕心理,形成有問必答的定勢思維。
然後,他才突然問道:
“在之前的幾個小時裡,你在哪裡,做什麼?”
“我在”長發男愣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回答上自己想好的答案:“我在家裡,躺在沙發上睡午覺。”
“哦?”林新一露出了玩味的目光:
“也就是說,你今天根本沒去過你家的後山,沒見過那幾具屍體,也不認識那幾個死者咯?”
他特意將‘沒去過後山’和‘沒見過屍體’、‘不認識死者’放在一句話裡,一並發問。
這是在利用犯罪分子的逃避心理。
在被問到“認不認識死者”這種關鍵的問題,犯罪分子為了表示自己與此事無關,多半會堅定地回答不會。
而在否認的過程中,為了讓自己徹底撇清和此案的關係,他們往往會下意識地回答,自己根本沒去過現場,也沒見過屍體。
果然長發男的回答是:
“沒有,我不認識什麼死者,今天也根本沒去過後山,更沒看見什麼屍體。”
“那就好。”
林新一的表情悄然變得輕鬆:
嫌疑人要是隨便編個借口,說自己今天去過後山,那這問題反而不好解決。
可他卻在諸多警察的見證下,留下了自己沒去過現場的假證詞。
這把已經穩了一半。
問題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如何證明長發男殺人,轉變成了,如何證明他去過案發現場。
後者顯然比前者更容易做到。
隻要能想辦法推翻他的假證詞,證明他是在警察麵前說謊,這案子就差不多能解決了。
因為這種自我矛盾的供述放到法庭上,本身就是一件對犯人極為不利的證據。
“岡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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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一目光炯炯地看向這個長發男:
“看來你對自己做的那些反偵察準備真的很自信。”
“我”長發男咬死不鬆口:“彆說廢話!證據,能證明我殺人的證據呢?”
“彆急。”
林新一微微一頓,語氣嚴肅地反問道:
“你說自己沒去過案發現場是吧?”
“那我如果能找到證據,證明你去過現場你又該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