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是隻有死者蒲田先生一個人點了可樂,還是你們四個人點的飲料都是可樂?”
“這個”鴻上舞衣想了一想,回答道:
“我們四個人的飲料,當時都是我一個人去幫著買的。”
“其中三穀點了烏龍茶,野田點了柳橙汁,我和蒲田點了冰咖啡。”
“蒲田先生點的是冰咖啡?”
工藤新一有些在意地打斷了對方的講述:
“那他拿到手裡的飲料,怎麼會變成可樂呢?”
“是因為我!”
一個穿著帝丹高中校服的眼鏡少女悄然走了過來。
“學園祭會場的飲料攤,是我在管。”
“蒲田點的的確是冰咖啡,但是被我換了。”
“嗯?”眾人好奇地看了過去:
一個女高中生,為什麼要換掉死者的飲料?
她很快告訴了大家答案:
這位少女名為蜷川彩子,是米花醫院院長的千金。
死者蒲田先生在米花醫院工作,因為年輕有為、相貌過關、工作能力遠超同儕,而被米花醫院的蜷川院長看中,跟院長千金蜷川彩子訂下了婚約。
但蜷川彩子小姐不想跟一個比自己大10歲的男人結婚,就又說服父母,退了這門婚事。
因為在鬨退婚的事,所以蒲田先生跟蜷川彩子的關係最近鬨得很僵。
他一直在躲著她。
還刻意對退婚的事避而不談。
剛剛在學園祭表演開始之前,就是因為看到賣飲料的是蜷川彩子,死者蒲田先生才不敢自己去買飲料。
而蜷川彩子為了逼他過去跟她見麵談退婚的事,就在售賣飲料的時候,刻意把他點的冰咖啡換成了可樂。
為的就是讓蒲田先生拿到錯的飲料,自己去飲料攤上換。
但很顯然,結果蒲田先生後來不知為何,沒有去換飲料。
他把那可樂喝完了。
然後就被毒死了。
“我明白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還都沒有說話。
本來幫著來維持現場秩序的毛利小五郎,眼裡就閃爍起了智慧的光芒:
“蒲田先生是死於自殺!”
“因為被自己小10歲的女孩無情拋棄,心裡受到的打擊太大:”
“他一直躲著蜷川小姐,對退婚的事避而不談——這種埋頭裝鴕鳥的行為,更說明了他的內心有多脆弱。”
“所以蒲田先生選擇在這帝丹高中的學園祭上,在這個甩掉她的女孩麵前自殺!”
“而蜷川彩子還正好是負責在學園祭上賣飲料的學生。”
“所有賣掉的飲料,都會先經過她的手。”
“在知道這一點後,蒲田先生就刻意把毒藥放進了從蜷川小姐那裡買到的可樂裡,以這種方式服毒自殺。’
“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如願終結自己的性命,還能把投毒的嫌疑嫁禍到蜷川小姐的頭上。”
“而且,因為這是一起自殺案。”
“所以莆田先生完全可以在飲料喝得差不多之後,再把氰化鉀服下。”
“這樣一來,‘死者把毒飲料喝完才死’的疑點,也就可以得到解答了。”
毛利蘭小五郎一番分析,倒是分析得像模像樣。
死者的行為動機、心理狀況,全都被他推測得合情合理。
就連本案最大的謎題,“死者為什麼能把毒可樂喝完之後才死”,也都在他的講解下得到了完美的解答。
不過
“爸爸”
毛利蘭有些無奈地把老爹拽了回來:
“對自殺的判定,可不能這麼草率啊。”
“警視廳以前已經辦過好幾次錯案了林先生還因為這事搜查一課的人發過火呢。”
“林先生說了,如果要給一個案子定性自殺,就必須得找到足夠的證據。”
“比如說”
毛利蘭微微一頓,認真說道:
“盛放氰化鉀的容器。”
“氰化鉀在空氣裡容易潮解,而且這種劇毒物質直接和皮膚接觸,也會有一定危險。”
“如果死者是死於自殺,毒藥是他喝完可樂之後,再從身上取出服下的。”
“那他身上應該會有盛裝氰化鉀的容器才對。”
“可是我剛剛驗屍的時候已經簡單搜查過了,蒲田先生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容器。”
“所以,他是自殺的可能性不大。”
“額這、這樣啊”毛利小五郎一陣尷尬。
但毛利蘭卻並沒有因為自己辯贏了老爹而感到有多高興。
她的眉頭仍然緊緊蹙在一起,大大的眼睛裡寫滿糾結:
如果本案不是自殺的話
那死者喝完毒可樂才死的疑點,又該怎麼解釋呢?
難道這毒藥不是下在可樂裡的,而是下在其他地方?
可是如果是下在其他地方,又該怎麼保證,能讓死者吃進嘴裡呢?
毛利蘭百思不得其解。
“小蘭。”
工藤新一悄然靠近到她身旁,俯在她耳畔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