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氣味的主人,就是真凶!”
密室殺人必然是熟人作案,所以凶手隻會是碓冰小姐社交圈子裡的人。
這樣一來,通過氣味鑒識來找到真凶就很容易。
毛利小五郎自信地提出了這個破案的捷徑。
“爸爸...”
聽到老爸的可靠建議,毛利蘭卻是有些神情微妙:
“警犬鑒識是我們做現場勘察的標準程序。”
“就算你不說...”
“我們也肯定是要做這項工作的。”
凱撒都帶過來了,難道還要它掛機麼?
所以...毛利小五郎就像是提醒職業玩家出門記得買裝備的彈幕大神,提的建議正確無比,卻又毫無意義。
“不,我要說的可不止於此。”
毛利小五郎這次並沒有在女兒麵前露怯:
“小蘭,我知道你們估計也早就想到了,用警犬鑒識揪出潛在凶手的辦法。”
“但你們一定還沒有想到:”
“在找到了那個真凶之後,該從哪找他殺人的證據。”
“爸...”毛利蘭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突然發現自家的頹廢老爸像是新一附體,整個人都支愣起來了:
“難道...你已經知道該從哪找證據了?”
“當然。”
毛利小五郎淡然發笑。
他錯開身子,指著那扇被撞開的房門說道:
“證據就在這裡。”
“唔...”毛利蘭那一瞬間的期待又化作失望:“爸,你是想說凶手剪斷防盜鎖用的老虎鉗麼?”
“每一把老虎鉗在客體上形成的痕跡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那把老虎鉗就可以充當關鍵性的證據。”
“這一點我也想得到。”
“但問題是...從凶手作案到現在都過去了大概9個小時,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那老虎鉗估計早就被他給處理掉了。”
毛利蘭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但她老爸,毛利小五郎先生,卻依舊那麼堅定而自信:
“小蘭,我說的證據可不是老虎鉗。”
“我隻是把自己代入了凶手,試著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找到了那個他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而已。”
“哦?”毛利蘭微微一愣。
妃英理也露出了意外的目光。
就連房間裡忙著做屍檢的林新一,都有些好奇地停下來側耳傾聽。
“是這樣的。”
毛利小五郎總算享受了一番主角待遇:
“之前那小子已經分析過了,凶手製造密室的手法,是先用老虎鉗把防盜鏈剪斷,然後再走出房間,在房間外用短釣線把斷掉的防盜鏈係在一起,讓它看著像是沒斷...”
“對吧?”
眾人微微點頭。
“那就對了。”
毛利小五郎指著那根已經被林新一從地上撿起來,還小心地放進證物袋,收進勘察箱的短釣線,自信說道:
“剛剛大家隻是分析出了凶手的密室手法,就沒有再往下推理了。”
“但這裡其實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實現這個手法的操作難度。”
“操作難度?”毛利蘭不知不覺地給老爸當起了合格的捧哏。
“沒錯。”
“我們可以自己找根又短又細的線試試,要捏著它打個足夠牢固的結,操作起來有多困難。”
“尤其是,在自己站在門外,要把門後的防盜鏈連接起來的情況下。”
住過酒店的都知道,防盜鏈這東西一拴上,從門外能推開的縫隙寬度就極為有限。
在那麼狹窄的縫隙裡,伸一隻手過去都有點困難。
要伸兩隻手到門後,把門後斷掉的防盜鏈連起來,操作起來隻會更加擁擠、逼仄、手指難以伸展。
更彆說,為了保證這個密室手法實現,不被外人看穿。
防盜鏈被剪斷、然後又係上的位置,還得是被門板擋住,從門外看不見的地方。
這也就意味著...
凶手站在門外係釣線的時候,自己也是看不見的。
在係線的時候,他必須得一手托住防盜鏈,讓斷掉的鏈環對準。
然後再用另一隻手,把釣線從那兩個斷掉的鏈環裡穿過去、再穿回來。
可凶手自己看不見。
那釣線又那麼細,能伸手指進去的縫隙又那麼窄,操作那麼困難。
想把這釣線準確地穿入、穿出鏈環,再隔著門係上...
“凶手就不可能戴手套!”
毛利小五郎堅定果決地下了結論:
“那麼細的釣線,如果戴著手套,恐怕連線有沒有被捏在手指裡,都無法感知出來。”
“那樣的話,凶手還怎麼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隔著門把線給穿進鏈環?”
“這...”眾人一陣沉默:
的確,戴著一層手套,可很難做穿針引線的細活。
而凶手當時還得站在門外操作。
隨時有可能有住戶、有酒店員工從門外的走廊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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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時間戴著手套慢慢試錯。
情急之下,就隻能摘掉手套,做這項工作了。
“這的確很有可能。”
毛利蘭在不知不覺間認可了老爹的推理:
“如果凶手當時是在沒有戴著手套的情況下進行操作,那...”
“那這門縫那麼窄,他把手伸進去的時候,手部肯定會和門框發生摩擦,手指也可能和門板發生接觸!”
“如果拿放大鏡和多波段光源尋找,或許就能在這防盜鏈附近的門板上找到...”
“凶手的指紋和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