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動機,又有證據,佐久法史自己還認了罪。”
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地站出來給情敵的罪名蓋棺定論:
“那他顯然就是凶手啊!”
“這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錯。”佐久法史自己還跟著承認了:“你們或許很難理解我的想法,但我的確想殺了碓冰律子。”
“因為她那種為了賺錢就能不擇手段的職業理念,讓我覺得惡心。”
這麼一說,他殺碓冰律子的動機就更顯得合理。
再加上這一係列的證據,還有他自己的認罪證詞。
這個案子...
“就這麼破了?”
林新一一臉異樣地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他已經完成了全套的屍檢工作,在心中隱隱得出了一個答案。
而這一邊,毛利小五郎也得出了一個答案。
小五郎的答案甚至還得到了凶手自己的點讚。
但林新一還是覺得不對勁。
不僅他覺得不對勁,他能看出來,妃英理也覺得不對勁:
“妃阿姨。”
“你從剛剛開始就皺著眉頭。”
“是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能不能跟我交流一下?”
林新一開門見山地向妃英理提出疑問。
而妃英理也毫不諱言地回答道:
“的確,我不太相信佐久是凶手。”
“喂喂...”毛利小五郎的臉更綠了幾分:
“那小白臉自己都承認他是凶手了,你怎麼還在幫他說話啊?!”
年已35的佐久大叔,在情敵口中喜提了一個“小白臉”的稱呼。
而妃英理卻絲毫沒有改變對他的“維護”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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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
“因為凶手的殺人手法實在是太蠢了。”
“尤其是這個密室手法...我實在不相信,這會是佐久會用出來的手段。”
佐久法史是專攻刑事訴訟的東京大律。
他對警視廳,以及警視廳的辦案方式、辦案手段極其熟悉。
如果是在以前,警視廳菜得要命,佐久法史自然也會跟著菜,會用出這麼拙劣的密室手法也顯得合情合理。
畢竟,這手法現在看著拙劣,但對以前的曰本警方來說,那簡直就是幾乎難以破解的世紀謎題。
但現在...
警視廳來了林新一。
林新一現在還就在這裡。
佐久法史在熟知林新一的辦案能力之後,怎麼還敢用這麼蠢的辦法?
妃英理很了解佐久法史,所以她覺得這不像是佐久法史會乾的事。
“哈哈哈...”
佐久法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謝謝你,妃律師。”
“原來我在你的印象裡,一直都是那麼聰明——這倒是讓我很高興。”
“隻可惜...我比自己想象得還蠢。”
“我當時隻想到要殺人,腦子裡蹦出個‘詭計‘就用了出來,用完之後還一直沾沾自喜。”
“當局者迷啊!”
他一番深深感歎,算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但妃英理又緊接著針鋒相對問道:
“說到密室,你為什麼要特意設置這個密室?”
“是為了讓碓冰律子看著像是突發疾病去世嗎?”
“可據我了解,碓冰她身體一直很健康,根本沒也什麼過往疾病記錄——”
“那你白白設置這個讓你徹底暴露的密室,又是為了什麼?”
“......”佐久法史一陣沉默,又無奈歎道:
“這也是我犯了蠢,”
“你們也看到了,房間裡有很多空酒瓶。”
“碓冰律子在從酒桌回到房間之後,還在房間裡喝了很多酒,身上酒氣很重。”
“所以我想,乾脆把現場做成密室,讓她看起來像是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而死。”
“可沒想到,這點小手段,根本沒瞞過專業的法醫。”
酒精中毒後期會對呼吸功能產生抑製。
所以死於急性酒精中毒的受害者,身上也可能會一定程度地出現顏麵青紫、十指發紺的窒息死亡征象。
再加上碓冰律子生前的確喝了很多酒,房間裡有她喝剩下的空酒瓶,身上還有很重的酒氣。
如果拿心血送去檢測,血液裡酒精濃度恐怕不會太低。
凶手想利用密室的手法,把她的死偽裝成“急性酒精中毒”,這倒是也說得過去。
“可問題是,佐久先生...”
“你連急性酒精中毒的死亡征象,這種外行人了解甚少的刑偵知識都那麼了解。”
“就真的沒想到,我能看出那不是酒精中毒?”
“就真的沒想到,我能看出那防盜鏈有問題?”
“就真的沒想到,光是凱撒的氣味鑒彆,就能揭穿你處心積慮戴上的假麵?”
林新一咄咄逼人地接連反問,目光愈發銳利。
現在的氣氛變得非常奇怪。
警察在不斷地質疑凶手不像是凶手。
而凶手卻為了證明自己是凶手,而不斷地費力辯解:
“是啊...”
“那些我都沒想到,這實在是有些蠢。”
“但沒辦法...我也是第一次做殺人這種事,難免會喪失理智。”
佐久法史仍舊堅定地認著罪:
“林先生,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如果沒有的話,就請把我送去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