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再度壓低了聲音:
“是因為那個組織,近年來一直都在致力於招募有能力的頂級程序員。”
“而原佳明先生32歲就在常磐電腦公司當上了高管,能力可想而知。”
“他是現如今曰本最頂尖的軟件工程師之一,正好在那組織的招攬範圍之內。”
“所以,我們曰本公安原先一直在暗中關注他的行蹤,後來因為長時間調查無果,才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沒想到...”
他微微一頓,語氣愈發凝重:
“原佳明先生會突然出事。”
“原來如此...”林新一點了點頭。
他總算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那原佳明本來就是曰本公安的關注對象。
所以在他死後,曰本公安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
組織想要的天才程序員,加上曾經跟神秘黑衣人有過往來。
這兩點加在一起,的確使原佳明的身份,變得令人想入非非。
“那...”
林新一繼續翻看卷宗。
同時又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們公安這次來找我幫忙,難道是想讓我幫你們,找出那個殺害原佳明的組織殺手?”
“這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
“如果此案真是什麼組織的專業殺手做的,我恐怕也沒辦法破。”
林新一這可不是在故意出工不出力,忽悠警方,包庇同夥。
他是在實話實說。
以組織殺手,尤其是那位琴酒大哥的作案風格...
讓林新一去查,他照樣也沒辦法。
人家上門就殺,殺完就跑,然後在東京都的一千多萬人口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無奈的是,東京都街上還不怎麼裝監控。
這讓人怎麼查?
琴酒老大活做得實在太乾淨。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讓林新一利用職務之便,幫他擦過屁股。
琴酒給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想儘辦法往深鑽、往上爬,找機會跟公安扯上關係。
林新一現在倒是完成了這個任務。
隻不過,屁股挪了個窩:
“要我說啊,降穀警官。”
“你們公安那麼厲害,就不能說服議會的那幫官老爺,趕快把監控給裝上嗎?”
“安監控可比找我有用。”
林新一恨鐵不成鋼地為曰本公安積極出謀劃策:
“你們在街上多安點攝像頭,對全市各交通要道進行實時監控和信息記錄。”
“再連上交通部門的車輛管理係統,開發個車牌識彆、車輛跟蹤之類的功能。”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網工程。”
“以後那些恐怖分子再敢在城裡搞什麼大動作,再想從市區飆車逃跑?”
“嗬,除非他能把車開到電車軌道上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額...等等...”
林新一想到了貝爾摩德之前在水水晶的操作:
“對,電車軌道上也得裝上攝像頭!”
“讓那些犯罪分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這番建議,完全發自肺腑。
如果這套在每一個正常都市都應該有的道路監控係統,真的能在東京實現。
彆的不說,至少...
琴酒再敢把他那輛顯眼的保時捷開到路上,那就是自投羅網。
“林先生,你的建議真的很好。”
降穀零發自內心地點頭感謝:
林新一能提出這種切中肯綮的好建議,顯然是一個不甘現狀、熱心工作、一心為東京治安出謀劃策的好警官。
“可惜...這事我們公安調查廳也管不了。”
“至於那些隻知道高唱‘隱私’、煽動民意的政客,更加指望不上。”
降穀零無奈地歎了口氣,表示他們也無能為力。
“那...“
林新一仍舊不死心,繼續提出建議:
“那至少得把網絡、電話、郵件,這方方麵麵的監視手段都給弄上吧?!”
“這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棱鏡’計劃。”
“額...”降穀零表情一陣尷尬。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好家夥...
林新一突然反應過來:
他都差點忘了...
這幫發達國家一直都是這個德性。
平日裡高喊個人隱私神聖不可侵犯,在市區安個攝像頭都那麼費勁。
至於背地裡對國民的監視監聽...
“你們早就在搞了??”
“咳咳...”
降穀警官尷尬地輕咳兩聲。
本著一個秘密警察的職業素養,他沒有繼續說話。
隻是顧左右而言他地,強行把話題帶了回去:
“總之,林先生...”
“我們這次找你,倒不是想讓你幫忙抓住凶手。”
“畢竟,如果凶手真的是組織的人,通過一般刑偵手段也基本不可能抓到。”
降穀零微微一頓,著重解釋道:
“我們這次找你,其實是因為:”
“現場有物證表明,原佳明先生的死,可能隻是一起和組織無關的連續殺人案件。”
“這和我們公安一開始的懷疑嚴重不符。”
“所以,林先生,我們才想著讓你幫忙鑒彆一下:”
“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組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