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風險上去賭一賭,也未嘗不可。
林新一心裡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被降穀警官這麼神色凝重地一說,他也不禁變得有些糾結不定:
“辦法...除了碰運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他低頭一陣沉思。
思索著思索著,表情卻悄然變得古怪起來。
他倒是真有個辦法。
而且這個辦法,是他一開始沒費什麼腦子,幾秒鐘就想出來的。
“額...這樣吧...”
林新一幾經猶豫,最後還是語氣微妙地把話講了出來:
“我們還是先保持觀望。”
“反正那如月峰水都已經‘自信地’將拐杖留下,就肯定相信自己,是已經把上麵沾染的血跡處理乾淨了。”
“我們隻要不打草驚蛇,讓他再生出警惕,他是不會再去處理這根拐杖的。”
隻要他們不攤牌,如月峰水就還會把拐杖留在手裡。
這並不影響證據的保存。
而與此同時...
“我們也要做好第二手準備。”
“那就是...”林新一聲音更加古怪:“派人暗中監視如月峰水,還有常磐美緒的動向。”
“我覺得,那如月峰水很可能會繼續作案。”
“那位常磐董事長,說不定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林新一給出了一個“守株待兔”的計策。
如果如月峰水真的再度作案,那警方就能把他抓個現行。
可問題是...
“林先生,你怎麼確定...”
“如月峰水會繼續作案?”
“而且,目標還是常磐美緒小姐?”
降穀警官眼裡寫著滿滿的疑惑。
“額...”林新一一陣尷尬:
他為什麼知道?
當然是靠柯學。
那常磐美緒是毛利小五郎的同學。
還陰差陽錯地,差點就能跟柯南打個照麵。
現在常磐美緒身邊的大木議員和原佳明都被“克”死了,那她自己...會不會也不安全。
基於這樣的柯學推理,林新一才給出了這守株待兔的計策。
這方法說不定真有用,就是...
“我該怎麼解釋呢?”
林新一糾結得心裡發虛。
他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憋了好久都沒出聲。
最終...
“我明白了!”
降穀零眼前一亮。
他領會到了林新一的意思:
“林先生,你是推理出了如月峰水的殺人動機吧?”
“......”林新一微微一愣:“哈?”
隻聽降穀警官繼續說道:
“如月峰水先是殺了大木議員,又在原佳明的死亡現場,留下了同樣的畫缽作為標誌。”
“這意味著,大木議員和原佳明都在他的殺人名單之上——即使原佳明可能不是他殺的。”
“如月峰水從一開始就想殺了這兩個人。”
“而連續殺人案件中,各個受害者之間,往往都會存在某種相同之處。”
“這大木議員和原佳明,一個是西多摩市市議員,一個是常磐集團高管。”
“他們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
“雙塔摩天大樓!”
大木議員和原佳明本來是性格迥異、出身不同、生活完全沒有聯係的兩個人。
是因為常磐集團要在西多摩市修雙塔摩天大樓,需要走大木議員的關係,原佳明作為公司高管,才會跟他認識的。
而介紹他們認識的,自然是常磐集團董事長,常磐美緒小姐。
“雖然還是沒弄清楚凶手的動機。”
“但兩個受害者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那雙塔摩天大樓。”
“而這幢雙塔摩天大樓,又是常磐美緒小姐一力推動修建的。”
“如果大木議員和原佳明真的是因為那幢大樓的關係,才上了如月峰水的死亡名單。”
“那常磐美緒小姐,無疑就是他下一個目標!”
降穀零一番有條不紊的推理。
竟是幫林新一的玄學破案法,補上了一套完善的理論依據。
“林先生...”
降穀警官還不忘對他抱以讚歎:
“沒想到,你不僅擅長發現、分析痕跡。”
“在推理上的造詣,也一點不低。”
“從兩名受害者的聯係倒推出凶手動機,再鎖定那最可能被凶手盯上的下一名受害者——這個思路,的確有理有據!”
“額...哈哈...”
林新一尷尬地笑了一笑: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