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以確鑿的罪名,把這個馬車夫以開膛手傑克的名義逮捕”
“才能達到通關條件。”
“才能借助遊戲的通關機製,反過來幫我助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開膛手傑克。”
想著想著,他意識到了什麼。
林新一微笑著打量那位年輕馬車夫,從頭打量到腳。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對方那雙嵌鐵皮靴上:
“證據麼哈哈。”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哦?”雷斯垂德眼前一亮:“大師,你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開膛手傑克了?”
“沒錯。”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剛剛又跟這輛馬車上盤踞的亡靈交流了一下。”
“哈?”雷斯垂德警官臉色一黑:
剛剛不還是在用科學破案麼?
這畫風怎麼又突然變回去了?
他瞬間遠離了那輛“幽靈馬車”三、四米遠,然後才神色異樣地回頭看過來:
“林、林大師”
“雖然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死人說的話,可沒辦法拿到法庭上當證據啊!”
“我知道。”
林大師仍舊風輕雲淡:
“我可沒想過要拿亡靈的證詞來當證據。”
“我隻是從那些冤魂不散的受害者口中,問出了找到證據的方法。”
“有些事情活人發現不了,但冥冥中存在著的冤魂們,卻是都能注意得到!”
“哦?是什麼?”
“血——”
林新一悄然加重了語氣:
“這家夥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
“什麼,他身上有血?”雷斯垂德警官猛地一驚,卻又很快覺得情況不對:
“可我們剛剛不是都對他們做過檢查,確定他身上沒血了嗎?”
隻聽林大師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們剛剛隻檢查了手部、麵部還有衣服,這些容易沾到鮮血的衣服。”
“但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鞋底!”
“當時伊麗莎白女士的鮮血灑了一地。”
“凶手在逃離現場的時候,鞋底也沾到了鮮血。”
“”空氣一陣沉默。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向了那年輕馬車夫,還有他腳下穿著的那雙,嵌著生鏽鐵片的皮靴。
“我要再對你的鞋底做魯米諾測試。”
不待那年輕馬車夫發言辯解,林新一就先聲奪人地說道:
“你也彆想著再狡辯了!”
“鞋底是無時無刻和地麵接觸的地方。”
“如果你穿著一雙鞋在外麵走,上麵沾染的血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泥土和灰塵給擦洗乾淨。”
“而你編的那個‘受傷客人’的故事,時間是編在幾星期前。”
“所以,如果現在能從你鞋底檢測出潛血的話”
“就一定是剛剛才沾染到的——”
“是你在1小時前,從案發現場,在死者身邊踩到的血!”
林新一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
聽著好像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雷斯垂德警官,還有其他蘇格蘭場的警員們,都被林大師這番毫無破綻的推理給說服了。
而林新一更是趁勢一激:
“怎麼,傑克”
“你不會又要狡辯,說自己今天剛穿著這雙鞋,在哪裡踩到過血吧?”
馬車裡的陳舊潛血就已經夠可疑了。
要是鞋底再發現有新鮮的潛血,那就算他再怎麼辯解,在場的蘇格蘭場警官也不會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車上有血,鞋底也有血,其中一處還是新鮮的。
又正好在案發後不久,在案發現場附近被警方攔下。
這些情況拿到倫敦的法庭上一一陳述,法官和陪審團成員,肯定會相信這個馬車夫就是凶手。
這就是林新一拿出的,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
而那年輕馬車夫一陣沉思回憶,像是在回憶自己鞋底到底有沒有沾過血
想著想著,他竟是自信地抬起頭來,針鋒相對地對林新一說道:
“好,檢測就檢測!”
“反正我沒殺人,今天鞋底也沒沾到血。”
“如果你們從我鞋底檢測不出什麼潛血的話,就不能說我是凶手了吧?”
“好——”
林新一嘴角一咧:
“就讓我們看看,你鞋底到底有沒有受害人的血!”
說著,他就要拿起魯米諾試劑的噴壺,走過去檢測那馬車夫的鞋底。
“唔”一旁柯南、灰原哀和毛利蘭,齊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柯南若有所思地保持沉默。
灰原哀則是嘴角微微翹起,玩味地看著好戲。
隻有善良的毛利小姐,傻傻地湊了過來:
“林先生”
毛利蘭攔住了林新一。
又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那個馬車夫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鏽鐵片。”
“你要是對他做魯米諾測試的話”
魯米諾能檢測出潛血,不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反應,而是因為它會和血紅蛋白裡的鐵離子反應。
實際上讓魯米諾發光的不是血,而是鐵離子。
現在那馬車夫穿著嵌鐵的皮靴,鞋底嵌著生鏽的鐵片。
林新一還拿魯米諾去檢測人家。
這還用檢測麼?鐵鏽和魯米諾反應,百分百會發光啊!
而那些1888年的倫敦警察又不懂魯米諾反應的原理,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在這警察眼裡,恐怕隻要讓魯米諾試劑發了光,那就一定是有潛血存在。
如此一來
那馬車夫鞋底就算沒血,也要給檢測出“血”了。
這
“這不是在冤枉人嗎?”
毛利蘭覺得這有點不對。
但林新一卻毫不內疚地承認了,自己逆練《法醫學》的事實:
“嗯,沒錯——”
“我就是在陷害他!”